他打了個哈欠,耐心告罄地吐槽:“真慢。你這個工作效率,兩個客人夠你忙一年。”
夸脾氣好夸早了。
我也懶得解釋什么。
下了樓,他十分自如地坐進副駕駛,好似半個主人。
我啟動車子,待匯入車流后,才找了個機會開口:“金世杰那邊,他答應了我一件事,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辦得怎么樣了?”
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車窗邊沿,一針見血地問:“教訓沈星妤,你不怕?”
我本想瞞著他,但他已經知道了。
也很有可能,已經把這件事攔了下來。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清冷地開口:“你現在是想維護你的干妹妹,提前教訓教訓我?”
“你屬刺猬的?”
他涼涼地瞥了我一眼,“逮誰刺誰。”
我怔了一下。
他家和沈家是世交,他那個丟失多年的小未婚妻更是沈家人。
怎么算,都是沈家和他更親近一些。
我遲疑著,“那你……”
剛說到一半,沈母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那頭,她情緒失控,開口就是怒聲質問:“許筱檸,是不是你找人報復的我家星妤?!你好惡毒的心腸,她一個女孩子被弄得一身是傷,你怎么做得出來!!”
我第一反應是懵了一下,旋即,覺得可笑。
惡毒嗎。
她們綁架我,讓我從頭到腳頭上傷的時候,也沒見她們自己反省一下。
現在,我不過是讓金世杰將我的傷,復刻到沈星妤身上,就是雙標了。
千金小姐的身體貴重,普通人就生來低賤?
有夠雙標的。
“你說話啊?心虛了是不是?行,既然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了!”沈母還在電話另一邊怒不可遏地叫囂著。
手機連的是車載藍牙,周放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我掀了掀唇,聲音還未發出來,周放率先開了口:“阿姨,你說這話就冤枉許小姐了,我今天為了蹭車,一下午都在她公司,沒看見她和什么人七七八八的人來往。”
四兩撥千斤的態度,三兩語,將我和這件事撇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