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轉身拉開車門,拿了個東西遞給我。
我納悶,沒伸手接,“這什么東西?”
“剛和他們宵夜。”
他破天荒地也有些不自在,“他們給女朋友打包吃的,服務員下錯單,多出來一份,便宜你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也很想上頭,但理智驅使我冷靜下來,“你就這么確定,這兩天不會傳來她的消息?”
不過說這話時,我并沒想到,自己說話這么靈。
他的手機幾乎在下一秒,就響了起來。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他倏然站直身體,手中的夜宵都險些掉落。
他問,“消息可靠嗎?”
這還是周放頭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情。
說不上來是緊張、激動、還是慌張……
總之,和他平日里那副桀驁不羈的模樣一點都不搭。
我好似在這一刻,在他身上看見了昔日的紀昱恒。
一瞬間,我愈發冷靜,甚至冷血,斂下所有險些破土而出的情愫,利落轉身。
“嗯,你繼續說。”
周放電話還未掛,一個大步上來,單手將我攬進懷里,不論我怎么反抗,都被他禁錮得死死的。
那頭又說了幾句,他淡聲,“長點心,別被人帶溝里去了。我哄完人就過來。”
話落,他掐斷電話,手機丟進褲兜里,大手捏住我的臉頰,把我臉都擠變形了,他卻幽怨道:“你跑什么?我剛說的話,你聽沒聽見?”
“松開我。”
“……咳。”
許是我被他掐住臉頰說話的模樣有些滑稽,他哼笑一聲,不聽,還又捏了捏,“你先回答我,答案我滿意了,就松。”
我一把拍在他的手上,逼他松手后,輕輕抿唇,斂下澀意,“周放……小周總,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想玩,也玩不起。”
“玩兒?”
周放臉色微變,舌尖不爽地抵了抵牙齒,“你覺得我在和你鬧著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