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那邊又出了事。
只是恰好是他出事,所以顯得與他有關。
如果當時出事的是奶奶,或者江萊,甚至陸時晏,我可能都會那么崩潰。
所以這個鍋,扣在周放身上,一點也不合適。
周傾擰開礦泉水瓶蓋,“這兩年,你在紀昱恒身邊……”
“我不在江城。”
對著她,這件事變得容易坦誠得多,“出意外后,我就去了f國。只是,消息被掩蓋了下來而已。”
周傾擰眉,“那怎么茉茉給你打電話,是紀昱恒接的?”
“啊?”
我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出意外那晚,我從紀家老宅離開的時候,沒顧上拿手機。”
醒過來后,只想著重新開始。
恨不得斷了一切和紀昱恒之間的聯系。
也就沒有想辦法找回那部手機。
現在的人好像就是這樣,手機就是一個成年人的命脈,沒了它,我才好像能真正重新開始。
周傾恍然大悟,“那你怎么一直不和阿放解釋?”
“我抑郁了。”
我舔了舔唇,“以周放的性格,他一定會刨根問底,我為什么要去f國?為什么沒找他?然后,他遲早會知道我抑郁的事。”
他會自責、會愧疚。
周傾神色一緊,“難怪……難怪你一直沒和阿放解釋兩年前的事,你是怕他內疚……”
之前解釋不了。
現在更無從開口了。
我把這件事告訴他,對他的病情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
我還未說話,周傾嘆了口氣,“這件事,我要謝謝你,這么替他考慮,現在確實不是說這件事的最佳時機。你放心,他一直在配合治療,而且你回來后,他癥狀明顯緩解了不少。”
她眸光柔和了一些,“那你呢?你的抑郁癥……怎么樣了?”
“已經斷藥了。”
我笑了笑,“我朋友在f國找了個心理專家,過去兩年我都在那邊配合治療,效果還不錯。”
至少,就算回想起過去的那些事,見到過去的人,我也不會再恐慌、發抖,更不會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