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時晏欣然道。
我驅車將他送到家樓下,猶豫地開口,“你的傷……”
“別聽陸時靜瞎說。”
他伸手把藥拿過去,四兩撥千斤化解我的尷尬,“賀廷在我家里,讓他擦一下就好了。”
“好。”
我有些如釋重負。
倒不是不愿意幫他處理傷口,但畢竟是后背,處理勢必要脫掉上衣……
我的身份,可能不是那么合適。
他大抵也會尷尬。
我準備把車鑰匙還給他時,他突然看了過來,“今天……嚇到你了吧?”
我輕捏手心,實話實說,看見許芷那樣打他的時候,我確實嚇到了。
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可是當下,我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還好。”
“那就好。”
他沒接下鑰匙,“今天周末,這邊不太好打車,你開走吧,我還有車用。”
我也沒矯情,等他下車后,我給賀廷發了幾條處理傷口的注意事項,便緩緩驅車離開。
程叔派人送來的指紋鑒定,已經放在了臨江苑的玄關入戶柜上。
是我給的家門密碼。
我打開看了一眼,便安心下來,里面附加了指紋比對,確實是紀衿安的了。
進浴室洗頭洗澡,換了身衣服后,我拿著指紋報告一身清爽地出門,前往醫院。
抵達的時候,紀昱恒幽幽看過來,“怎么去了這么久?”
“有點事耽擱了。”
已經要離婚了,也沒有什么事無巨細解釋的必要,我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給你的驚喜倒是帶來了。”
“什么東西?”
紀昱恒好奇地挑了挑眉。
我遞過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看了,只要他稍微再查一查,就知道爺爺是怎么離開的了。
是他一再護著的人,親手害死了他的至親。
他單手接過,修長的手指捏住牛皮紙袋上的線頭,一圈一圈地繞開。
剛打開,伸手要取出文件時,紀昱恒的手機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