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咆哮地低吼,越想越崩潰,脫口而出,“你的親人,都是她們兩母女害死的!”
紀昱恒的母親、爺爺、孩子。
三代人都死在她們手上。
“許筱檸!你胡說八道什么?”
紀衿安沖了過來,推了我一把,惡狠狠地警告,“我可以告你誹謗你知道嗎??”
情況略微“好轉”的溫芳,也一臉不解地看過來,“許小姐,你說的兩母女,是什么意思?”
“我說的什么意思,你不懂嗎?”
在紀昱恒冰冷陰沉的臉色下,我對著溫芳一字一頓地開口:“當年,你為了嫁進紀家,將紀昱恒十月懷胎的母親,推下樓梯,你忘了?”
“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溫芳抑揚頓挫地出聲,似乎十分生氣我的污蔑!
就如爺爺說的一樣,她以為自己做那件事時,毀掉了監控,就留不下任何證據了。
紀衿安被她這句話這么一提醒,也抓住了重點,“對啊,許筱檸,定罪不是只憑空口白牙就可以的。”
“證據是吧。”
我給秦澤打了通電話,讓他把剛才我給紀昱恒的那份文件,送過來一下。
他動作也很快,沒一會兒就拿了過來,我直接將指紋鑒定報告抽出來,遞給紀昱恒。
“看看吧,這是爺爺的死,與紀衿安有關的證據。”
紀衿安神色一緊,正要上來搶,被溫芳一個眼神制止了。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不搶,等等還有狡辯的機會,但這一搶,就說明她心虛了,無異于直接把自己的罪名坐實了。
紀昱恒一張一張地看著,看到指紋對比的那張報告時,眼神頓時變得鋒利可怖,睨向紀衿安,“爺爺的藥丸上,為什么會有你的指紋?”
“我……我的指紋……?”
她一臉茫然,藏在身后的手卻絞得死緊。
溫芳輕聲開口提醒,“衿安,你仔細想想,是不是爺爺暈倒前,你想喂他老人家吃藥,沒來得及喂進去?”
“對……”
紀衿安眼睛一亮,作勢認真想了下,看向紀昱恒,十分自責地道:“那天爺爺犯病,我太著急了,想給他喂藥吃……可是我不知道爺爺的藥放在哪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倒出藥的時候,爺爺已經暈過去了,應該就是因為這個……藥丸上才有我的指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