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這話就說得好笑了。”
周放似笑非笑,“你和她離婚了,我們除了一些項目上必要的合作,什么關系都沒有。你真要是有心,就親自去求著她問她,找我算怎么回事?”
完全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周放關了門,回到餐桌上,我有些不放心,“你這樣合適嗎,他畢竟是粥粥的爸爸。”
“他和周傾的矛盾,別人幫不了。”
周放似乎對他們夫妻的感情還算了解,了然道:“不激他一下,周傾能和他鬧到天荒地老。”
我微愣,“鬧?”
不是都離婚了嗎。
粥粥趴在餐桌上,眨著大眼睛,老成地嘆了口氣:“我媽最喜歡和爸爸鬧脾氣了。”
周放食指彈了下他的小腦袋,“小屁孩。”
粥粥氣鼓鼓地反駁,“粥粥才不是小屁孩!”
……
巴塞羅那,凌晨三點。
姜聿珩整整兩天一夜沒合眼,因是臨時行程,在飛機上也是不停在處理公務。
落地后,他打了個車,徑直前往周傾住的酒店。
他在周傾隔壁那間房放了行李,原想先補個覺,等天亮再說。
心里卻怎么都靜不下來。
躺在床上清醒得要命,索性起床出去,抬手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很突兀。
周傾起床氣很大,又是在異國他鄉,半夜被人敲門肯定是害怕的,隔著房門,“誰啊?”
姜聿珩沉聲開口:“是我。”
“……”
短暫的沉默后,房門開了,周傾睡眼惺忪地看著他,有些不確定地揉了揉眼睛,“姜聿珩?你怎么來了?”
女人平日嫵媚的臉上,此刻有些迷糊,圓潤的肩頭只掛了一根吊帶,還有一根應該是她睡覺的時候就滑落了,松散地耷拉在手臂上。
姜聿珩伸手,替她將那根吊帶拎到肩膀上,“怎么又穿吊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