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二嬸說,紀爺爺從來沒有承認過紀衿安的身份。
當年紀衿安的母親進門,他也是極力反對的。
我公公硬著頭皮娶了。
也因此,紀家的財產一直與我公公一分錢干系都沒有,每年只有五百萬生活費。
別的,什么都沒有。
我公公連忙開口,“爸,她現在孤苦無依的,您何必……”
“你給我住嘴!”爺爺怒聲斥責。
以前我只知道,傅老爺子不大喜歡紀衿安。
但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讓她當眾下不來臺。
紀衿安臉色煞白,拎著包手足無措地起身,“是我今天不該過來,掃了大家的興。”
話落,便哭著跑了出來。
我公公給了紀昱恒一個眼神,“還不去勸勸?她才剛離婚,真出什么事,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
我忽然有一點理解,紀昱恒為什么那么縱容紀衿安了。
有一個人,成天耳提面命地提醒你,你對不起另一個人。
長期的道德綁架下來,誰能架得住。
紀爺爺想要制止時,紀昱恒已經追了出去。
我望著他的背影,無聲地嘆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那兩人依舊沒回來。
身為紀昱恒的妻子,哪怕是裝樣子,我也該起身,“爺爺,我出去看看昱恒。”
“嗯。”
紀爺爺點頭,細心交代傭人,“夜晚涼,去給少夫人拿件外套。”
我走出家門,見院子里的邁巴赫還在原地,便準備去宅院外面看看。
剛踏出去,就聽見爭執的聲音傳來。
“你到底想干什么?別告訴我,在車上說出那件事,真的是你心直口快!”
紀昱恒厲聲質問,咄咄逼人。
這一面,我只在他工作時見過。
紀衿安一改溫柔嫻靜的風格,又哭又鬧,梨花帶雨地看著紀昱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