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昱恒給了秦澤一個質問的眼神。
秦澤后悔地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忙不迭解釋,“我,我剛去給您拿手機……”
“你別怪他,是我非要他說的!”
紀衿安把我擠開,從我手里搶走水杯,親昵地坐到床邊,“要喝水嗎?我喂你喝。”
我絲毫沒覺得意外,甚至心無波瀾。
有紀昱恒的地方,她都像狗看見了肉包子,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紀昱恒臉色微沉,冷聲道:“我不渴了。”
“怎么就不渴了?剛剛筱檸不是還要喂你嗎……”
紀衿安小臉皺著,滿是疑惑,旋即又自顧自道:“也是,她都沒有我了解你,分不清你什么時候想要什么。”
話落,便把杯子放到了一旁。
我正愁紀昱恒受了傷,不好問他紀衿安的事兒,這下,機會送上門來了,不要白不要。
我看向紀昱恒,微微彎唇,“她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白天說的會考慮,現在差不多也該有結果了吧。
“什么事怎么樣?”
紀衿安知道我口中的“她”就是她本人,狐疑地開口。
紀昱恒瞥著我,眉眼溫淡,“你是不是太會過河拆橋了一點?我還是個病人。”
“但她已經不是了。”
我嘲諷地看了眼紀衿安。
白天還在醫院說什么暈倒,現在一路自己走過來,也沒聽她說哪里疼了。
恢復力驚人。
不過我也清楚,白天那一刀,并不深。她這種惜命的人,哪里舍得真給自己弄出可能丟掉性命的傷勢。
而后,我又不疾不徐地開口:“紀昱恒,這件事你比誰都清楚,我不可能輕易放過。你不答應我也行,我會自己想辦法收拾她!”
紀昱恒眉心微蹙,“我答應你!”
“什么時候?”
我追問。
紀衿安還在不明所以,搖了搖紀昱恒的手臂,“阿恒,你們在說什么東西?我怎么聽不懂啊?”
紀昱恒傷的就是這邊的肩胛骨,疼得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嗓音浸著涼意:“松手!”
“……哦。”
當著我的面被紀昱恒這樣兇,紀衿安有些沒面子,嬌嗔道:“知道了,不許兇我!你們到底在聊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