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思考,就聽他嗓音低低道:“寶寶,疼不疼?”
他沒說多的話,但我卻清清楚楚從他的語氣讀出了心疼。
又被從未有過親昵稱呼砸得有些懵。
不過,很快,我反應過來,在他懷里仰頭看向他,“疼,特別疼。周放,你如果再出什么事,我可能又會疼一次。”
其實,這個傷,和他也關系不大。
只是那天,確實是他生日。
那天,我拿下含金量極高的獎項,滿堂喝彩。
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給了我各種贊賞,收獲的全是好意。
我捧著獎杯離開,卻在人頭涌動的街頭看見了周放的身影。
我恍神間,他就消失了。
找遍了那條街所有的商鋪,問遍了每一棟辦公樓。
都沒有他。
獲獎的激動與成就感,與“周放死了”的事實,形成巨大落差。
我甚至稀里糊涂在回家路上買了一瓶紅酒。
再次清醒時,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病床上。
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割腕了。
dave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拼了命才按捺住火氣,沒有把我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他嚇慘了,“頒獎典禮結束,一切不是還很好嗎?怎么回到家你就干出這么刺激的事情?”
“我好像看到他了,但沒找到他。”
“他?”
dave立馬反應過來,操著一口流利的f國語,“你的光?”
這些事,在他毫無保留和我說了他的七八段情史,然后開始八卦我的時候。
我都坦誠相告了。
人和人之間,總是要交換一點秘密的。
更何況,我知道,dave是個好人。
——我的光。
這是dave聽了我的經歷后,給周放的三字總結。
我躺在病床上,點點頭,“對,周放。”
原本,我已經在一邊找周放的過程中,一邊慢慢接受了,他可能死了,這個消息。
但那一次躺在病床上。
我又想清楚了。
他肯定沒有死。
那天,在街頭的遇見,應該是老天冥冥之中的指引。
那次過后,我病情好轉得很快,好像一個將死之人,突然有了什么痊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