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媽媽很快端上了用雞湯煨的爛爛的粥，松軟的肉餅，利口的小菜。

南歲歡呼一聲，坐端正等著鄒媽媽擺飯。

安陽王看著南歲的笑臉，想起他跟南歲娘親的第一次見面。

那天的天空和記憶一樣是昏黃色的。

黃昏的集市熱鬧非凡，百里棠一身鴉青布裙，長發用木簪松松挽起。

身前擺了一個小攤，擺放著幾件首飾和字畫，百里棠手持一卷詩經，端坐在小攤前，目不轉睛的研讀著，不像在熱鬧的市集卻仿佛像身處在優雅的書房。

他站定在攤位前，周遭亂糟糟的聲音靜默了一下，又恢復了熱鬧。

他隨手指了幾樣，：“這些我都要了，還有你手上的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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