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眼,沈云淮總是想起從前的事。
想起他在林府做馬夫的日子。
那個時候他低賤不堪,卻總喜歡在暗處偷偷看著府上金尊玉貴的小姐。
她笑意盈盈,旋開的梨渦之中,像盛了酒。
光看看,就似乎已經讓沈云淮迷醉,久久挪不開眼。
可是現在,林舒月再也不會睜開眼,再也不會沖著他笑了。
沈云淮抱著林舒月軟綿的身子,頭輕輕往下,貼上她冰冷的肌膚。
他輕輕摩挲林舒月的面龐,澀啞著聲音開口。
“林舒月,你是我此生最厭惡的女人!”
話狠,兩行濁淚卻順著眼角滑落。
更難以忍受的,是胸腔里錐心的痛。
沈云淮咬牙忍著,繼續說:“這一切都是報復,你死了,我應該高興的,應該暢快的,可是為何,我的心會這樣痛……”
痛得好像,有人正拿著刀刃,一下一下割著他的血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