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喝完最后一口酒,回身時被忽然湊近的人嚇得眉眼發沉。
他嘖一聲,靠在沙發上,“表哥,你能別這么嚇人嗎?跟個鬼似的。”
“我剛才聽到你說,你早就不在意和傅希過去那段了?”周宴拿起紅酒給他倒。
裴時沉黑色襯衣領口微敞,有些乏,仰頭微微瞇眼休息。
昏暗燈光下,他的面容藏在一片投射下來的陰影中。
“嗯。”
周宴隨即撇嘴:“我怎么瞧著,你是心疼人家白喝了幾杯酒也沒找到敢和她合作的,心軟了?”
裴時沉端起酒杯,聞了聞味道,又嫌棄地放下來。
“你想多了,我只是喜歡隨性些,自從傅希出現,那些人,就明里暗里打探我的態度,和傅希多說一句話都要找我報備,煩不煩?”
周宴哈了一聲,被氣笑,“我發現你的話術越來越高明了。”
裴時沉斜他一眼,“我說的是實話啊。”
“信你個鬼。”
周宴自討沒趣地撇撇嘴,起身走了。
等人離開后,裴時沉把酒杯推開,指尖敲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