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書意歡呼雀躍極了,一蹦一跳地繞著書桌來到了徐長風的身邊。
藥草集上畫了束芳草的圖示,只見那束芳草長著細細長長猶如長劍一般的葉子,中間長著一朵開著三瓣花瓣的花。
“咦?”
程書意驚訝地眨了眨眼睛,“表哥,這束芳草……怎么那么像我們鄉下后山里長著的三瓣花呀?”
“你也這么覺得吧。”
徐長風的眼里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村里的人對藥草并不熟悉,所以不知道這就是醫書記載的束芳草。為了穩妥起見,我現在就去杏林醫館找顧大夫,與他商量商量。”
說完,他便連忙起身,小跑著出了書房。
“誒……表哥你……”
程書意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跑沒影兒了。
于是,她捂著嘴笑了起來,“瞧瞧這猴急的模樣,還說不是緊張在意柔藍姐呢。不行,我也要把這好消息告訴意歡姐她們才行。”
此時的東郊別院。
書房內靜謐如畫,陽光從雕花窗欞里透進來,猶如一層薄薄的金紗籠罩著屋里。
一切都變得溫柔又可愛。
宋景澈直挺挺地坐在窗臺下,堅毅的臉龐猶如刀削一般,劍眉斜飛入鬢,那一雙澄澈的雙眼透著柔情。
他微微仰起頭來,陽光灑在他俊朗的臉龐上,泛出一層柔和的光暈。
他在天都待了快一年了,時間讓他多了一些穩重,但身上那股子純凈的少年氣卻絲毫未減。
冷意歡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裙,坐在他正對面的書桌前。
她手執畫筆,朱唇輕抿,眉眼含笑,專注地在畫紙上描繪著眼前之人。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畫紙上便漸漸浮現出了宋景澈的模樣,栩栩如生。
此時,窗外的微風徐徐,吹起了冷意歡兩鬢的發絲,那畫面美得如夢似幻。
宋景澈看著看著,都看癡了。
忽而這時,冷意歡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累嗎?”
宋景澈已經這般坐著,一動不動快一個時辰了。
他保持著姿勢不動,暗暗動了一下筋骨,爽朗一笑,“不累,一點兒也不累。”
“你再等一會兒,很快就畫好了。”
宋景澈溫柔地笑了笑,“我沒事兒。對了,娘在家書中說,爹喜歡你畫的丹青,你怎么突然想起來畫我了?”
冷意歡輕輕一笑,“你沒看出來嗎?宋夫人的意思是,他們二老想你了,所以我便給你作一幅畫,讓人送去溪臺,他們便可睹物思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