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還記得嗎?”
徐夏夏眨巴眨巴眼睛,“周先生吃飯了嗎?”
周斯年皺眉,“沒有。身體有哪不舒服嗎?”
徐夏夏緩緩勾起一抹笑,“那今晚一起吃?”
周斯年眉頭皺得更緊了,“沒必要。頭還暈嗎?”
徐夏夏不依不饒,“你喜歡吃什么?我點外賣,或者我親自下廚?”
答非所問。
周斯年閉眼、舒氣。
他不明白她這么做的理由。
男人心煩意亂,又不想再和徐夏夏說話,在房間里來回走動著,瞥見倚在門邊的蘇煥,他站定。
安靜了幾秒后,周斯年再次向徐夏夏開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徐夏夏不說話了。
她往周斯年的方向挪動屁股,盤坐著,下巴搭著手,笑瞇瞇地看著周斯年,熾熱的目光難以忽視,“沒想到這個角度看,周先生也很帥。”
這回周斯年沒理她,徑直向蘇煥走去。
“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蘇煥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姿態閑散,“裝瘋賣傻唄。”
周斯年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你要是不樂意幫忙,我現在帶她去醫院。”
“別呀,”蘇煥站直了身子,“虧你還是我兄弟呢,這么不相信我?”
他推搡著周斯年往外走,“為了保證患者隱私,你這個‘掛名’丈夫就別在這聽了,趕緊去看看你兒子吧,身上紅一塊腫一塊的,可比這兒嚴重多了。”
最后這句話,他加大了音量,故意說給床上坐著的人聽。
見周斯年還往屋內看,他更不耐煩了,毫不留情地將人往外趕。
“趕緊走,走快點,老婆我替你看著呢,趕緊去給你兒子上藥去。”
將門關緊后,蘇煥收起了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她。
“說吧,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醫院里,蘇煥一接到周斯年的電話,聽他描述徐夏夏的情況,就知道是她在耍花招。都沒讓周斯年把徐夏夏接到醫院,就一個勁地嚷著他要一個人過來看這“聞所未聞”的醫學奇聞。
面對周斯年的質疑,蘇煥更是冷笑著怪他不相信自己的實力,一番說服下,蘇煥憑幾年的交情為保證終于讓周斯年同意。
果然如他所料,徐夏夏這情況哪像是有病。
就算是病,也是春病。
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周斯年,人家走到哪她望到哪,簡直要把人盯穿。
蘇煥見不慣自己的好友左一次右一次地被耍得團團轉,故意把人支開,好揭穿徐夏夏的詭計。
但徐夏夏不樂意搭理他,周斯年走后,她倒頭鉆進被窩,背對著他,聲音聽不出好壞,“我能耍什么花招,裝瘋賣傻求關注唄。”
蘇煥被女人無恥的話嗆住,他像是聽了什么新奇的發,一邊拍手,一邊哇哇地驚嘆著。
“你既然那么想被關注,就把你亂七八糟的舉動留給方勝毅啊,別用在我們斯年身上,他見了惡心。”
什么‘我們斯年’。
明明是她的。
徐夏夏坐了起來,冷臉向上瞪他,“周斯年是我的。”
“喲喲喲~”蘇煥用奇怪的語調學著徐夏夏,“周斯年是~我~的~”
徐夏夏嘴角抽動,忍住罵人的沖動。
蘇煥就喜歡把她逼急,見她這模樣,樂了,繼續發力,“該不會是在姓方的那吃癟,轉頭想換目標了?我告訴你,就憑你以前的所作所為,周斯年可不會原諒你,我們斯年啊可是吃香得很,你放心,我會努力說服他和你離婚,然后把合適的女性全介紹給他。”
徐夏夏瞪著他,怨氣越來越重,幾乎處在發瘋的邊緣。
又不知想到什么,徐夏夏表情舒展開來。她無所謂聳聳肩,語氣近乎肯定,“他離不開我。”
蘇煥一噎。
反駁的話一句也說不出。
抓狂似地說了幾句瘋話,他打開門,氣沖沖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