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在邊疆與太子并肩作戰過一陣子,他雖然看起來面冷不好接近,但是卻是極有原則重情義之人,我相信他會是一個好皇帝。”
“所以若是我真與太子鬧翻了,您會忠于太子?”
“我只忠于你父皇!”
冷泓神色冷冽:“為臣者,牢記心中的一點便是忠國忠君!你父皇健在,我自然只忠于你父皇,他選定了慕容珩做太子,那若有一日他不在了,我便會忠于新帝!”
他目光緊緊鎖住慕容曜。
“你也是臣,睿王,你應當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更何況你與如卿已經有了孩子,若是你真的在乎她,也不應該卷入腥風血雨之中!”
說著,他稍稍平復情緒,沉沉看向慕容曜。
“我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天色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話音落下,冷泓緩緩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慕容曜只覺得夜風驟然冷了下來。
半晌,他扶著額頭,露出一個狂傲嘲諷的笑容。
“只忠于父皇?”
那么若是他的君王與他的女兒站在了對立面,他會選擇哪個呢?
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個局面了。
……
今夜東宮有些不太平。
寢殿內,沈若惜面容不安。
“驗尸結果居然是這樣……那也應當要查仔細,蘇天菱為什么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父皇就沒想過其中有貓膩嗎?”
“父皇近日的狀態有些萎靡,壓根不會理會這些細節的,要找的話我們只能自己找。”
慕容珩神色帶著深思。
“蘇晟藏著秘密,父皇也藏著秘密,我總覺得,這些秘密之間,都有關聯。”
沈若惜想起什么。
“今日你讓白洛催眠父皇,有沒有問出點什么?”
“德妃。”
慕容珩掀起眸子:“德妃應當是知曉真相的人之一,可以讓她松口。”
“她不會說。”
“她當然不會說,所以要逼她說。”
聞,沈若惜稍稍冷靜了一會,絕艷的臉上,閃過一絲沉思。
“德妃這邊,我有辦法逼她一把。”
“你有什么辦法?”
“這個之后跟你說,如今我比較擔心我大哥。”
沈若惜眉目糾結。
“這事比較棘手,蘇晟又抓著不放,怕是難以有轉機了。”
慕容珩伸手抓住她玉白的手腕,將人撈到懷里:“你大哥的事就交給我,我說過保他沒事,就一定會做到。”
不過如今沈樾皮肉之苦怕是難以避免了。
他皮糙肉厚的,挨幾頓毒打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以忍受的事吧?
慕容珩輕輕蹭著懷中人的唇,手指正要順著她的衣襟往里,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慕容珩不悅。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