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慎目光閃動:“我倒覺得你沒遇到困難,而且還能欺負人……”
“嗯?”方晟見他神情古怪,腦子里高速運轉了千百回,問道,“不會吧,我這么老實,只有被人欺負的份兒。”
燕慎突然回頭朝樹林深處喊道:“出來吧,我的和事佬只做到這一步,接下來你們聊。”說罷不等方晟說話便大步離開,臉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方晟被他這一手鬧糊涂了,凝神看著樹林。
不多時里面傳來沙沙的腳踩落葉聲,霎時一個明艷嬌美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姜……姜姝!”方晟如遭雷殛,呆呆站在原地。
她大步來到他面前,冷冷指著他鼻子喝道:“虧你好意思說只有被人欺負!你敢當我哥的面承認在新加坡做的荒唐事?”
“你哥?”方晟更糊涂了,“你……你為什么姓姜?”
“關你屁事!你說,有沒有欺負我?”說著她眼圈又紅了。
方晟急忙說:“都說了是意外,純屬意外,我……我也是受害者嘛,你想想,當時的情況我相當于中了毒……”
“胡說,那算什么毒?你是將計就計!”姜姝帶著哭腔說,“被你騙的女人太多了,你詭計多端!”
“我比竇娥還冤吶!”方晟道,“你一直覺得委屈,今天咱倆冷靜下來共同回顧好不好?剛開始你提議去小印度;然后經過好幾家餐館我建議進去,你不肯湊合;進了那家該死的店發覺不對勁,我想離開你不肯,說兩個大活人怕什么;最后進房間我叫你走,你說走不動,我過去拉你的時候你偏偏把衣服脫了……”
“別說了!”姜姝羞得滿臉通紅,氣惱地踹了他一腳,罵道,“翻舊賬,你算男人嗎?”
“我是覺得咱倆應該心平氣和面對此事,既然生米已煮成熟飯……”
“什么?”姜姝又要踹他。
方晟連忙道:“說錯了,應該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咱倆要勇敢地面對……”
姜姝怒道:“便宜都被你占了,還面對什么?”
方晟正色地說:“姜姝同志,你的觀念過于陳腐落后,完全是舊社會沒有知識的婦女那套傳統守舊的想法。男女之間歡愛本來就是對等的,不存在單方面付出甚至被占便宜問題,在這過程中大家都獲得了愉悅,得到精神和肉體的釋放,是你情我愿的好事啊,你說呢?”
“我沒有……”姜姝不習慣這么赤裸裸地討論性方面的話題,難堪地低下頭。
他靠上前輕輕摟她的肩,她輕輕掙了一下沒掙開,也沒抗拒。
“那天晚上咱倆感覺都挺不錯,是嗎?”他曖昧地笑問。
她皺眉又要發火,方晟豎起兩個指頭,湊在她耳邊輕輕說“兩次,沒錯吧”,她被撩撥得全身酥軟,連連搖頭說“沒有,沒有”。
“我說有就有,我干的壞事豈能不知道?”他笑得更壞。
“你……果然是個專門欺負女人的壞男人!”這句話連她自己都覺得毫無力量。
這時小寶在遠處叫“爸爸”,方晟連忙跑過去。原來兒子看到別的孩子在吃冷飲,也想吃,方晟便陪他到附近冷飲店,前后一打岔,再回到樹林邊姜姝已恢復了平靜。
“燕慎是獨子,怎冒出個妹妹?”方晟問。
姜姝道:“表妹,因為父母長期援邊,我一直住在他家被當作親生女兒看待。”
方晟眉毛一聳:“那么婚姻的事兒我可要批評四號首長了,雖有養育之恩也不能拿出去做交易!”
“不關姨父姨母,是我爸媽的主意,老公父母與他倆是同事,一起援邊幾十年結下的革命情誼……”
“小三都打上門了,這樁婚姻還維持得下去?”
姜姝幽幽道:“這次回京都就是找姨父求助,然而……爸媽堅決不肯,因為他父母不同意離婚,寧可斷絕父子關系也不錯過我這個兒媳。很滑稽的邏輯吧,姨父很尊重我爸,無計可施之下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樣對你不公平,用幾十年革命情誼綁架破碎的婚姻。”
“可我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是他們給予的,沒什么不公平,何況我也……”說到這里她兩腮緋紅,紅彤彤象熟透的大蘋果。
“女人最重要的是家庭,有家才有業……”方晟喟嘆道,“那怎么又和燕慎扯到一塊兒?”
“燕慎知道你到了京都,特意來見面,為上次沒幫忙而懊惱,他是很有正義感的知識分子,然后我隨口說你欺負我……”
方晟大驚失色:“什么!你在四號首長和燕慎面前承認我倆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