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困得不行，倚靠在馬車上，懶洋洋的問：“那你是從哪里學的江湖黑話？”

林挽朝本不便說，但一想裴淮止早就知道她師從相思山莊，其實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小時候師父們會帶我去各地繁華之下的鬼市閑逛，聽著就學了一些。”

裴淮止沒搭腔，京都的夜格外靜，只能聽到清脆的馬蹄聲，林挽朝想起了幼時的那些事。

那時眼睛還沒好，大師父整日教她盲著拼機關，學不會就打手心。

年幼總覺每日苦不堪，如今再看，最好的時光就在過去。

“你昨夜和薛行淵說什么了？聽王管家說，他失魂落魄的走了？”

裴淮止還是沒回答，林挽朝回頭看過去，人已經靠在那里睡著了。

林挽朝忽然就笑了，只是一瞬，便微頓住，移開了視線。

——

翌日清晨，大理寺開始暗查與西域有關聯的和尚。

刑部也沒搭理這大理寺又在查什么，只顧著往欽天監占卜出的方位查。

京都流更甚，皇上果然坐不住了，召大理寺和刑部一同入宮覲見，二司會談。

刑部去了一大幫人，早就從大理寺門前路過。

裴淮止只帶了林挽朝，說是有熱鬧看。

林挽朝穿好了官服，從大理寺出來，卻見馬車里只有裴淮止一人。

“就我們二人？”

裴淮止點頭：“就我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