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

殷燁爍額角的發絲，此時已經被汗水完全浸透，面色更是蒼白如紙，仿佛下一刻便會暈倒在地。

可是咬牙支撐著身l，他看向助理醫生道：“你出去，把門關上。”

“但，但您現在的狀態……”

“出去！我說出去，你沒聽見嗎！”殷燁爍的聲音驀地拔高，就像是一只野獸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直接掀翻了一旁本來醫生拿來準備給他換藥的護理桌。

頓時，剪刀繃帶與藥水便散落了一地，萬分狼藉。

而助理醫生雖然知道殷院長脾氣不好，可還從沒見過他如此火爆的一面。

于是慌亂地后退了幾步，他也趕緊關上門，暫時先從病房里出去。

可在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殷燁爍已經跌坐在了地上，猩紅的眼眶里也滑落下了眼淚。

“你怎么配擁有現在的一切？你曾經讓的那些事，究竟對得起誰？你才是所有人里最卑劣的！”

殷燁爍看著眼前剪刀里倒映出的自已，一字一頓地質問。

但剪刀中的那個人根本就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并且伴隨著他的話語，那里面的人也越來越扭曲，就像是從人逐漸變成了一個怪物。

殷燁爍的瞳孔不由緊縮了幾分，下一刻，他也連忙伸出手，緊緊地握住剪刀。

任憑鋒利的刀刃割開了他的皮肉，讓鮮血不斷砸落在地面，殷燁爍也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而且還越握越緊。

“小霜，小霜……我真的舍不得你……”他痛苦掙扎地輕聲呢喃著。

因為若是一切事情能重來，他愿意不再讓第一次一樣的選擇。

可是事情不能重來。

而現在，他第一次離愛與圓記這樣近，這樣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