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夜里，還是有幾分寒意，程之衍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沈星晚的肩上，搭上去的時候，手上稍微落了一點重量，像是在提醒著什么。

“傅總打算待會怎么回去？”

看他站在路邊，沒有要去找車的打算，應該是沒有開車過來。

聽說，在得知自己要對付他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的車都給賣了，準備最后一搏。

傅潯的神情倒是坦然：“待會兒打個車回去就行，程總不用管我。”

這時，司機已經開著車停到了路邊。

沈星晚被程之衍要求先上車，她看著站在寒風中的人，只是覺得第一次看到這樣落魄的傅潯。

今天飯局上，雖然大家沒怎么聊天，但是光看。其他人對傅潯的態度，也能看得出來，偶爾聊的幾句話中，語中還帶著對他的調侃。

可見，傅家的光鮮已經徹底不再了。

車輛離他們那邊有點遠，沈星晚只看到程之衍走到了傅潯的面前，他們的聲音根本聽不清。

回家的路上，程之衍明明沒有喝酒，卻也像是醉了一樣，他靠在座椅上，有幾分懶懶散散的樣子：“今天看到了傅潯，是不是也該放心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

聽他口氣，沈星晚皺著眉：“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你也用不著證明給我看。”

程之衍冷冷一笑，顯然有點不相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