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做堅強,仍是誰都看得出來。
“我聽之前的護工說,你有一兒一女,他們人呢?怎么都沒來看你?”護工問。
提起兒女,崔凌不自覺攥緊了手,偏頭望向窗外:“她們忙,有時間了會來看我的。”
護工有些同情她。
如果兒女真的記掛父母,怎么母親癌癥晚期住院都不來陪護的呢?
護工坐下來,給她擦著手。
“有句話我說了,你別生氣,人活著一輩子,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生的時候有人疼有人愛,也有想要守護的人。”
崔凌一把甩開了她,正準備發作,門口傳來敲門聲。
護工起身:“誰呀?”
她拉開了房門,就看到一個長相絕美,只是臉上多出一條疤痕的女子,平靜地站在門口。
崔凌也看到了夏時,瞳孔猛地一縮。
“你怎么來了?”
夏時朝著護工禮貌一笑,才走進去。
她看向病床上,反復一夜間瘦如枯槁的崔凌,先是有些詫異,隨后才恢復平靜:
“我來拿錢,不知道你準備好了沒有。”
崔凌陰陽怪氣:“錢?什么錢,我哪兒來的錢?”
“我告訴你,你爸的錢,都被我花光了,你別想從我這里拿到一分錢。”
夏時聽后,也不生氣。
“是嗎?那我就只能申請強制執行了。”
“你敢!”
崔凌坐起來,就要打她。
夏時往后退了一小步,崔凌整個人朝著地上猛地栽下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