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經歷的事讓她整個人都處于極端敏感的狀態,以至于霍知舟有一句話不合她心意她就會忍不住生氣。
聽到這話的第一瞬間她會以為霍知舟不相信她的能力,覺得她是個什么都辦不好的人。
可事實。
那只是他下意識的一句關心。
見她不愿意說霍知舟也沒多問,到飯點后讓人把飯菜送過來,吃完他就回公司了。
之后的時間里他每天都會抽空來一趟。
哪怕姜安不待見他,他也風雨無阻,出院那天更是派人來接。
姜安出院那一刻,除了姜軟之外最為高興的是周醫生。
他高興姜安終于康復,高興姜軟的堅持不懈和努力沒有白費。
一轉眼到了月底。
當天晚飯后,姜安跟姜軟在別墅花園里散步。
看著每天看似很開心實則心事重重的女兒,姜安問她:“我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你想最近走還是過段時間再走?”
姜軟走的很慢:“我們真的去海城嗎?”
姜安:“嗯。”
姜軟面色復雜:“那個地方您不是討厭?”
“以前討厭,現在沒感覺。”姜安如實說,去海城是她慎重考慮的。
教育,醫療,創業就業。
海城都是除了京州之外最好的地方。
姜軟不禁問:“為什么。”
如果是為了她跟歲歲強行克服心底的不愿,她會重新選一個城市,她不想媽媽為她過多的犧牲,不想她在還沒走出來時就去揭她的傷疤。
“以前很軸,覺得那個地方有我討厭的人在不想回去。”姜安坦誠告訴她,“現在想通了,做錯事的是他們,憑什么是我走不是他們見到我愧疚。”
年輕太傲氣。
以至于那股氣持續到中年。
可看到軟軟經歷的各種事情,厲致深不遠千里也找了過來后她想通了,不管她住在哪里,在意的人會在身邊,討厭的人也會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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