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操心的樣子,就像姐姐把心愛的妹妹托付給另一個人。
傅霆宴聽著聽著,視線倏地盯住了我。
我真恨自己2.0的視力,怎么能隔著一段距離,把他眼神的變化看得那么清楚呢?
漠然到不悅,再到心疼,看得讓人糟心。
我上了車,無視掉傅霆宴三人,直接一腳油門離開。
剛回到家里,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本以為是傅霆宴前來替他的小白花打抱不平,沒想到是于一凡的來電。
接了電話,于一凡說,“齊舟陽在找你,你是不是把他拉黑了?”
“對,他找我干什么?”我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我出國時就把齊舟陽拉黑了,以前想拿他找心理平衡,后來發現他也很無辜,年紀輕輕可別誤入感情歧途,于是干脆把他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把人家利用完了就拉黑,是不是有點太絕情了?”于一凡話雖這么說,語氣卻是帶著笑的。
我一點也聽不出他哪里覺得我絕情。
“我是良心不安。”我嘆了一聲,“一開始我確實是利用人家找心理平衡,但是久而久之我發現人家男孩子很不錯,不想作孽下去了,特地拉黑,這說明我良心未泯。”
“嗯,好一個良心未泯。”于一凡竟然被我的話逗笑了。
然后他又問,“那他來找我的時候,怎么跟他說?”
齊舟陽還跑到于一凡的醫院去打聽我的消息?
萬萬沒想到他這么上心。
我心中的愧疚感翻倍增加,思索了一會后,才答道,“你就告訴他,我和傅霆宴離婚后出國工作了,這兩年都不會回來,如果他以后工作有什么問題需要幫忙,就找你吧!”
于一凡明顯怔了怔,幾秒后才反問,“他工作有問題找我?他學醫的嗎?”
“不是,但是你也有能力幫他搞定其他工作的難題吧,于醫生,醫者仁心,你善良點。”我這一套南轅北轍的道德綁架,讓他陷入了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