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弧矢松開了他的傷口。
裴安疼得滿頭是汗,喘著氣說:“你不信也好,反正……反正我……”他突然露出了一個凄慘的笑容:“我都得死在這了。”
弧矢便不再與這個差點把自己性命取走的人糾纏,但她還是在打開牢門時回了一句:“放心,你不會死的。
天機樞比我狠毒之人比比皆是,他們會再折磨你幾日,然后用盡全力把你醫好,從此把你當成他們的藥人——”講到此處,她突然打住。
“藥人”這個詞,終究是喚起了她的善意。
畢竟她曾多次建議柳辛廢藥人這一殘忍的研毒工具。
發泄后的她極快冷靜下來,裴安參與劫持也許是受慕容楠強迫,慕容楠死后,他雖僥幸茍活五年,但仍難逃下獄的悲慘命運。
弧矢終究沒有出門,她對裴安己從怨恨到了憐憫,但不多。
她轉身走向裴安。
裴安滿臉驚恐,卑微的哀求:“求你了,住手吧。”
弧矢首接無視了那張害怕的臉,她走到稻草堆旁蹲了下來,解下隨身帶著的錦帶,放在稻草堆中,再撿了幾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