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巧:“不是今天喝的,是昨晚,到凌晨才結束酒局,對方是銀行的人,公司里現在幾個項目缺錢,得想辦法貸款。”
舒悅遲疑著問:“公司里……情況是不是不太好?”
趙念巧安靜片刻,笑了下,“別問了,說了你也不清楚。”
趙念巧上樓了,舒悅在沒有人的客廳呆著,還是覺得壓抑。
其實很久以前趙念巧和舒何平關系沒有這么惡劣,和家族根基深厚的陸家不同,舒家是創業起家,舒家夫妻倆曾經是創業伙伴。
但是,舒何平重男輕女。
一胎生出舒悅,舒何平就不高興,矛盾頻發,后來趙念巧懷了二胎,舒何平托人做檢查,查出是個男孩,原本很期待。
然而趙念巧是事業型女強人,懷了孕還是一直在公司里奔波,到了七個月時出去跑業務,和人搶客戶起了沖突,也不知怎么孩子就掉了。
七個月的孩子,經由醫生的手拿出來,是個渾身青紫的死胎。
并且,趙念巧的身體受到的傷害太大,后來再也沒有懷孕。
這件事堪稱舒家一家人的陰影,后來舒何平指責趙念巧滿腦子工作不知道顧及孩子,趙念巧說要不是你拿不下客戶我也不用挺著大肚子跑業務。
兩人爭吵不休,趙念巧再也沒去過公司。
舒悅偶爾會想,如果自己是個男孩子,父母也許不至于鬧成這樣。
家里烏煙瘴氣,舒悅上樓收拾東西,打算回學校,再下樓時又遇到了舒何平。
父女倆平日里交流不多,不過這次,舒何平主動叫住了舒悅,問:“你要回學校了?”
舒悅點點頭。
舒何平:“你還有半年多畢業吧?”
舒悅還是點頭,她不知道舒何平為什么會問這個,她這個爸爸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她的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