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卻一片安靜,她蹙眉先開口:“陸越?”
那邊總算出聲:“你那條消息,是什么意思?”
陸越的語氣涼涼的,因而顯得有些尖銳。
舒悅說:“就是字面意思。”
陸越:“我不想和你吵架,悅子,我很累,昨晚半夜我才到北城,去你家找你沒找到,想和我爸問問陸識則住哪家酒店,卻被我爸教訓一通,現在保鏢又開始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舒悅頓時了然,看來這少爺又被關起來,這才沒能來酒店鬧事。
她語氣很淡:“這是你的事,沒必要匯報一樣告訴我。”
那頭沉默幾秒,又問:“你說的是認真的?真打算跟著那個私生子?”
舒悅現在對“私生子”三個字很敏感,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陸識則。
這個距離下,電話里的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
他臉上沒表情,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
她對電話那頭的陸越說:“你不要這樣說識則哥哥,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是改不掉這種說話方式,我就掛了。”
又是沉默,片刻后,陸越咬牙切齒:“舒悅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承認訂婚之前離開是我不對,但你有必要這樣?為了和我置氣,隨隨便便拉人訂婚就罷了,還選陸識則,你真是清楚怎么氣死我……”
舒悅趕緊插話:“我選他,不是因為和你置氣。”
陸識則本來就不相信她對他的感情,現在陸越說這話,誤導性太強了,她對陸越說:“你不了解我和他之間的事,我選他是因為我想要和他在一起。”
陸越怒極反笑,“你和他之間有什么事?怎么著就想要在一起了……這么多年你和他說過幾句話?我才是那個二十多年和你一起長大的人。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小學的時候我們一幫人教訓他,你也跟我們一起,你撕了他的試卷還是課本來著,怎么,陸識則是受虐狂嗎?你覺得他會因為這個喜歡你?我說你該不會是個變態吧,是不是想找個好欺負的,畢竟除了他,到了其他人面前,你都縮頭縮腦地像個鵪鶉,只有他可以任你碾。”
舒悅攥著手機的手指收緊,面色有些僵硬。
她甚至沒勇氣再去窺陸識則的臉色,語氣硬了些:“陸越,你適可而止,無論過去如何,現在我和識則哥哥在一起,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