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這一切太荒唐了,陸識則居然說自己對舒悅是認真的。
怎么可能?
他無法相信,他最重要的姑娘,和他最最厭惡的男人,居然就在他眼皮底下,不知道什么時候互生情愫。
他一直堅信陸識則動機不純,舒悅是為了氣他……他怎么也無法相信,這兩個人之間,其實根本沒有屬于他的空隙。
他死撐著,說:“那太可惜了,悅子和你訂婚,是因為生我的氣,你喜歡她也沒有用,她……她心里一直有我,我們有娃娃親,那天我去酒店找她,她親口告訴我,她想過要嫁給我的,這事兒她和你說過嗎?”
陸識則怔了幾秒,腦中迅速回想,這幾天,舒悅每天都和他通電話和信息,但從來沒有提過陸越去找過她。
他的手垂在身側,手指緩緩蜷縮起來,心也往下沉。
陸越見他不語,好像終于找到機會攻破,扯出個笑,“對了還有,提起過去的事兒,她好像很可憐你呢,說我對你不好,她那人太善良了,路過見到流浪貓都要喂一下的,如果偶爾對你好,那也是因為同情和憐憫,你可千萬別誤會了。”
陸識則神色很冷,靜靜睨著陸越,隔了幾秒才出聲:“你來,就為說這些?”
陸越這會兒也沒好到哪里去,他這會兒干的,是他從前不齒干的事兒,挑撥離間。
舒悅那天很明確說了她喜歡陸識則,但是他絕口不提,他看得出,這番話對陸識則是有些攻擊力的。
有用就好,他其實巴不得能和陸識則打一架,只是陸識則這人向來就是這樣,多半時候冷淡又沉默地應對他的挑釁,哪怕小時候他直接動手,也沒能和陸識則真正打上一架。
他明明底氣不足,卻還是笑了笑,“以前我確實有對不起悅子的地方,不過我已經和陳婧分手了,我想了想,還是悅子更適合我,我打算把她追回來,我和她一起長大,二十多年感情了,她以前也喜歡我,現在不過是礙于流,不好回到我身邊,但是沒關系,我會說服她……”
“陸越,”陸識則出聲打斷他的話,眸光有些涼,“就你對悅子這個不尊重的態度,都不配做我情敵。”
陸越一愣。
他仿佛被人隔空抽了一耳光似的,所有的虛張聲勢,都像是氣球被刺破一般,迅速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