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陸識則不可能沒事去招惹陸越,兩個人起沖突,只能是陸越挑事。
陸越望著她,眼底通紅一片,聲音很低:“我沒有裝可憐……我真的受傷了。”
舒悅抿唇,幾秒后再度開口:“你受傷和我們沒關系吧?沒理由你受傷打人我們就要受著吧?”
周圍有護士和看熱鬧的病人,這場面實在難看,她轉身去拉陸識則的手,“我們走吧,別管他了。”
陸越靠著墻壁,他有些腿軟,眼底猩紅一片,望著那兩個人手牽手離開的背影,心底仿佛有什么轟然坍塌。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問過一句他傷得重不重,是怎么受傷的。
她對他一點也不關心,卻那么緊張毫發無傷的陸識則。
她的態度真是沒有一點含糊,這樣的對比太過慘烈,他發現……
他好像堅持不下去了,無法再欺騙自己。
她不會再回頭看他一眼了。
舒悅拉著陸識則往病房方向去,打架的一方已經離開,圍觀幾人也陸續走了。
有護士過來問陸越要不要緊,他咬著牙,靠著墻壁,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昏昏沉沉地想要站直身,才堪堪離開墻壁,眼前就一黑。
他聽見了護士驚慌失措的叫聲,緊跟著,完全失去了意識。
舒悅和陸識則在樓道里,也聽見了電梯里的動靜,不過都沒回頭。
兩個人雙手緊握著,陸識則看她一眼,“陸越受傷了,根本沒有打到我。”
舒悅明顯還是有些氣呼呼的,“他真討厭,沒事找事。”
她在生氣,他的心情卻很微妙。
她沒有將關注點放在受傷的陸越身上,他想起陸越之前的挑撥,忽然覺得那些話都很滑稽。
打架他是不懼的,不過……
這種有人保護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陸越暈倒之后,被護士和趕來的保安送到樓下骨科,進行了二次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