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凜聞,笑了笑:“又好奇我的事?”
阮舒怡忍不住伸手去掐他的手,“沒和你開玩笑。”
陳凜順勢抓住了她的手,她想抽回來,他握得死死的。
“我其實也正打算告訴你,我從大一其實就開始存錢了,是因為一個人。”
阮舒怡愣住了。
她心底隱隱有不妙的預感。
“我在孤兒院的時候,有個朋友,比我年長一點點,她很照顧我,幫過我,她是因為先天性心臟病才被父母丟棄,她這個病要做心臟支架,但是她身體條件不太好,也沒那么多錢……”
他頓了頓,“所以我和她都在存錢,上個月的時候,她體檢,醫生說她可以做手術了,然后這段時間我忙,沒怎么聯系你,是因為她的手術結束了,醫生說,她再留院觀察幾天,要是恢復好的話就能出院了。”
阮舒怡感覺,自己好像被敲了一悶棍。
在生存壓力之下,她其實都沒有想起要問那個姑娘是誰,但現在,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而且更讓她崩潰的是……
“所以……我給你的那些錢……你全都拿去,給她做手術了?”她問他。
陳凜點頭,他其實心情確實不錯,但看到她慘白的臉,覺察出異常,問:“怎么了?”
阮舒怡萬念俱灰。
她在心里罵自己是個蠢貨。
這個男人,拿著她的錢,去供養別的女人,給那個女人交了手術費,但……她甚至沒法子計較。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交易關系,現在她想反悔要錢,本就不是什么理直氣壯的事,她的眼神灰敗下去,聲音也很無力,“沒事。”
但她知道自己不是沒事,只是面前這個男人,并不是那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她都不敢想象他和那個姑娘具體是什么關系,他們是在孤兒院就一起成長的,他甚至為了那個姑娘就連像是賣身這種事兒都干了,得多深的感情才能為了那個人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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