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皓說:“媽媽,你怎么不吃呀?叔叔炒的菜很好吃。”
阮舒怡有些無力,看著阮皓,勉強笑了笑,“樂樂,你喜歡和陳叔叔一起玩嗎?”
“喜歡的,”提到陳凜,阮皓眼睛亮亮的,“叔叔好帥,好厲害,今天教我玩無人機,還幫我把胖子和他媽媽趕走了。”
阮皓對陳凜接受的算是挺快的,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陳凜現在對阮皓是怎么看的,如果拋開她,他會愿意接受阮皓嗎?
孩子是一份責任,不是他口中輕飄飄的“好玩”倆字就能支撐的責任,她想回頭還是要找機會和他鄭重地談一談。
陳凜離開,確實匆忙,但說有事也并非是借口。
醫院的親子鑒定中心周末其實是不上班的,而且他這種情況特殊,他沒法帶著孩子過去,只能提供樣本,身份信息也不全,所以他是通過其他人聯系到里面的一個工作人員做這件事,那頭回話說讓他把樣本拿過去,他就趕忙去交樣本了。
那人拿到樣本,給他抽了血,告訴他,出結果得七天左右。
七天……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
但樣本要在實驗室分析比對,急也急不來。
做完這件事,他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被周赫攔截了。
對面陸識則家門大開,周赫是過來叫陳凜去說一些公司的事的。
陳凜雖然人跟著去了,但是到了陸識則家書房,一直心不在焉。
他腦子里的雜念實在太多了,一會兒想那個親子鑒定,一會兒想阮舒怡什么時候能等到合適的骨髓,周赫到現在也沒接到通知,看來是不行……
最后又想到阮舒怡和傅睿。
阮舒怡帶著孩子,居然跟男人談上戀愛了,那個時候他在做什么?
他那時還在美國,因為忘不掉她,而自我厭棄。
聽阮舒怡的說法,傅睿和傅時琛兩兄弟確實幫了她不少,不然,她一個單身媽媽,還要帶著孩子躲避追債的,他思緒混亂,他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個傅睿還是嫉妒這個人。
無論他怎么想,這個人都已經死了,阮舒怡對這個人的感情是什么樣的?他不愿意去探究,卻又忍不住地想,肯定和對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