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覺得不能置信,“你……你明明最討厭小孩,你說過以后不會要小孩的,為什么阮舒怡的孩子……你就能接受?你就不覺得這是她的陰謀?”
陳凜笑了,“我當年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一窮二白,還要從她那里拿錢,她生下孩子算計我,你覺得可能么?”
夏然說不出反駁的話,咬著唇,視線又落回那張親子鑒定上。
“現在我們歸正傳,”陳凜再開口時,語氣忽地一沉,嗓音也轉冷,“夏然,你為什么要擅自去找阮阮麻煩?”
夏然手無意識一緊,手中那張紙被抓皺了角。
陳凜不喊她“夏姐”了。
“我……”她語塞了下,“我……我是怕你會在她那里又吃虧,才……”
“才去找她,還特意錄音,錄音就罷了,只截取一部分給我,你覺得我是傻子嗎?”陳凜盯著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犀利,“夏然,挑撥離間這種事,也要有腦子才能做,你就連把所有錄音給我的膽子都沒有,你覺得就憑這幾句,就能讓我放棄她?”
被一語洞穿所有心思,夏然面無血色,心口越來越難受,她放下鑒定結果,手捂住心口,“阿凜……我是為了你,你何必要這么咄咄逼人?我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你就為了個認識幾年的女人,這樣說我?”
陳凜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然而眼神冷漠到極點,“夏然,你給我聽好,阮阮不只是我認識幾年的女人,她現在是我兒子的母親,是我決定要守護一輩子的女人,你敢惹她,就是挑釁我。”
夏然感覺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陳凜現在看著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敵人。
她無意識地扯緊了胸口的衣服,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阿凜,那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是什么……難道我為你著想也有錯嗎?”
陳凜蹙眉,除了阮舒怡以外,他其實很煩女人哭哭啼啼,夏然淚眼婆娑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真是倒打一耙。
他問她:“你和阮阮說了什么,你敢把完整的錄音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