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結婚典禮賓客名單完全覆蓋了上次訂婚儀式的賓客,很多都是在訂婚儀式上見過的面孔。
舒悅自然察覺到了,她也看到有些人在竊竊私語,以前她會很害怕這些人在議論自己,但現在,她心態倒是很豁達,隨便他們說什么吧,反正這些閑碎語也阻攔不了她和陸識則在一起。
在莊園主宅的化妝室里等待儀式開始的時間里,趙念巧告訴舒悅,舒何平也來了。
“不過我覺得他來的目的不純,今天來了好多北城上流圈的商界人士,我看到他在那和人家攀談,可能還是賊心不死,想著拓展人脈呢。”趙念巧說,“本來還想說問問你,要不要安排他坐靠近臺子的位置,現在我看也不用了。”
趙念巧話沒說完手機就響了,忙去接電話。
舒悅坐在沙發上蹙眉,舒何平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陸識則在她旁邊坐著,抬起手忽然往她眉心按了下。
舒悅一愣。
他的手指輕輕在她眉心捻了兩下,“別皺眉頭。”
她怔了幾秒,就笑了。
“由他去吧,”陸識則說:“今天這樣的日子,不要因為不值得的人不高興。”
好好的公司被舒何平做垮了,還賣給別人了,現在他不會經營的名聲在外,確實翻不起什么風浪,舒悅也就釋然了,順從地點了點頭。
陸識則衣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收回手拿起接聽。
舒悅眼睜睜看著他也皺起眉頭來。
他掛斷電話,她忙問:“怎么了?”
“我媽來了,”他解釋,又湊近她耳邊,壓低聲:“梁正國聽說她在精神康復中心,以為她是神經病,怕她鬧事,就將她安排在角落的一桌了。”
舒悅聞,忍不住笑,“原來他也有怕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