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識則沒有動,他的視線從手電筒挪回她臉上,眼底充滿戒備。
舒悅手在半空,有點尷尬,她說:“這里太黑了,以后你拿著這個,萬一再被關進來,有這個照明就不會害怕了。”
付婉雯要關陸識則,她是沒法攔的,她能做的很有限。
陸識則還是一不發。
舒悅沒法子,將手電筒放在地面上,她本來想為之前撕他試卷那事兒道個歉,可他不理她,她唱獨角戲也唱不下去。
“我下去了,”她猶豫幾秒,又看他一眼,“你別一直坐在地上,地上潮。”
陸識則還是不說話,她訕訕地退出去,內心掙扎,要不要放他出來?
可是她算老幾?她還是個小孩,也不是陸家人,她從不會忤逆大人們,付婉雯要是知道她偷偷放陸識則出去,一定會生氣。
最后她還是關上了門,并插好插銷。
就這點事,干起來也像是做賊,她回到樓下,卻無法融入同學們歡快的氛圍里去,腦中總是浮現那個黑暗的房間,和一個人縮在角落里的陸識則。
這一晚,舒悅睡得并不好,早晨很早又被電話吵醒。
陸越跑學校來找她了。
陸越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他這人甚至不睡懶覺。
舒悅很困倦,起床洗漱下樓,一眼就看到宿舍樓下一輛藍色法拉利。
顏色車型都很亮眼,樓下過往的大學生頻頻側目。
陸越就靠著車身站著,他長相英俊,個子也高,畫面養眼,他大大方方地享受著路人的注目禮。
舒悅突然不想過去,甚至有點想跑。
“小悅子!”陸越沖她揮起手。
“……”她硬著頭皮走過去,“你怎么把車開進學校里來了……而且你這輛車是新的?我怎么沒見過。”
“我和別人打賭,比賽時贏的,漂亮吧?這車可是全球限量的,”他很得意地拍拍車身,“走,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