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行李箱還在后備箱,但是她剛剛下車走過去,陸越就踩下了油門。
車子揚長而去,她站在那里,有種頭重腳輕的眩暈感。
陸越走得輕巧,后面的車主剛剛等不及,正好下來,而陸越車已經開走。
車主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只逮到舒悅,開口就罵:“你他媽腦子有病呢,我管你們什么事兒,擱大路上礙事,這路是你們家的嗎?要吵架還是干嘛回家去鬧!”
男人聲音很大,路邊行人都紛紛看過來。
好在男人也忙,罵完就上車開車走了。
舒悅慢慢地走到了馬路邊。
路邊還有人指指點點,她一向臉皮很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終于還是滑落臉頰。
陸越的少爺性子是這樣的,他瘋起來根本不會理會別人的感受,但以前她總覺得他對她多少有點不一樣,會顧及她的感受,但現在……
或許是因為她落了他女朋友的面子,還不肯道歉,他得為陳婧出口氣吧。
她雙腿虛軟,在路旁綠化帶樹下的木椅上坐下,從包里拿出濕巾,胡亂擦了擦臉。
她不斷地做著深呼吸,好一陣,情緒才平復下來。
然后她就笑了。
她想起過去這些年,每次陸越的生日,她會提前很久做準備,精心挑選禮物。
現在她只覺得自己好像個自作多情的小丑。
舒悅后來還是回家了,自己打車回去的。
她沒有聯系陸越問她的行李他拿哪里去了,那些東西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回到家的第二天,付婉雯邀請舒家三口過去吃晚飯。
舒何平如今正想著靠陸家的關系拉投資和貸款,自然不會拒絕,禮節性地買了頂級的西湖龍井做隨手禮,帶著趙念巧和舒悅一同前往。
今天這頓飯,不光付婉雯,梁父梁正國也在。
剛打過招呼坐下,樓上又下來兩人,陸老爺子和陸越也來了。
舒悅看到陸越,淡淡移開視線,先同陸老爺子打了招呼:“陸爺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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