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鼓噪著,仿佛同頻共振,她也想,高瑩不要他,她要。
舒何平已經無地自容了,面色糾結,頭也垂下去。
話說到這一步,別說和陸識則尋求合作了,他連保持體面離開都困難。
陸識則繼續對舒何平道:“現在你還想利用她,你配嗎?”
舒何平已經想走了。
他這么大年齡,被一個小輩這樣說,還是個他從前瞧不起的私生子,這種恥辱前所未有。
“與其打虛偽的親情牌,不如看看你手中還有什么真正有用的籌碼,”陸識則最后瞥了他一眼,“別再打擾悅子,下一次我不會這么客氣。”
說完,他牽著舒悅的手,轉身直接穿過大廳,走去電梯間。
舒悅在拐角處回頭,看到舒何平還站在原地,緊攥著雙拳,抬不起頭。
她收回目光,跟著陸識則一起上樓。
一路無,下電梯回到房間里,換過鞋,兩人一起站在洗手臺前洗手的時候,舒悅終于忍不住問陸識則:“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陸識則:“我考慮過,如果阿姨確實有離婚的想法,現在提可能是最好時機。”
舒悅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幫我爸,讓我媽能順利離婚嗎?”
陸識則關掉水龍頭,抽紙巾先幫她擦手,“婚姻關系綁定利益,你可以不再見你爸,但如果不做出取舍,阿姨很難脫離困境。”
舒悅垂著眼,看男人動作細致幫她擦干凈手上的水,心底的情緒過于復雜,一時沒說話。
他盯著她手指上被水打濕的創可貼看,抽紙巾草草擦干凈自己的手,然后動手將那張創可貼撕下來。
傷口并不大,且已經結痂,他說:“別貼創可貼了,不透氣恢復可能更慢。”
舒悅本來也沒打算再貼,她點點頭,聽見他問:“你是不是疤痕體質?”
舒悅:“你怎么知道?”
男人眸色微沉,手指落在她鎖骨處,輕輕點了下,“每次留的印都很久不退。”
進門之后她摘了絲巾,現在低頭一看,臉頓時就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