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邊看了會兒手機,然后上床來,側躺在她身后,手繞過來,掌心貼在她小腹處,很輕很輕地撫。
男人的體溫高,掌心也溫熱,舒悅覺得暖烘烘的,忍不住往后,靠他更緊。
“有沒有好一點?”他問。
她點點頭,忽然笑了下。
陸識則:“笑什么?”
舒悅說:“以前我覺得你好冷啊,你不愛說話,不管是和別人,還是和我,話都很少,惜字如金的樣子,那時候我覺得,你肯定特討厭我。”
陸識則沒說話。
舒悅翻過身來,面對著他,她精神了一點,問:“我想問個問題,你……什么時候,對我有想法的?”
這問題有點兒難為情,不過她確實好奇。
因為過去發生的事,她以前很堅定地認為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怎么會有人喜歡欺負過自己的人呢。
“不是難受嗎,”陸識則抬手,將她鬢邊發絲往她耳后挽,“話這么多。”
舒悅眼睫低垂下去,她就是有點不安。
他似乎從不翻舊賬,但這么多年,她的心底對他的內疚從來沒有減少過,她所做出的彌補又很有限,甚至還又拋下了他一回……所以,在懷疑自己的位置受到威脅的時候,她非常不自信,本能地想要確認他對她的感情。
她輕輕嘆口氣,“早知道,我推陸越的時候,應該輕一點。”
陸識則蹙眉,覺得話題太跳躍,怎么這個時候提起陸越?
他默了幾秒,問她:“他受傷,你心軟了?”
舒悅說:“倒也不是心軟,就是心里多少不太舒服吧,我長這么大,沒有和人打過架的,雖然我很煩他這人,但確實也沒想讓他變成這樣。”
陸識則不語。
他想過更糟糕的,不知道多少回,他想陸家所有人都去死。
敲門聲傳來,他從床上下去開門。
舒悅聽見服務生的說話聲,她暗暗地惱自己,她很想問梁正國和他今天到底說了些什么,但因為他之前不肯說,她就有點兒拉不下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