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舒悅想,怎么就礙眼了,陸識則大學期間就沒怎么在陸家呆過,畢業后這個假期里,也是一直在外面做兼職,早出晚歸的。
她知道還是陸越太厭惡陸識則,哪怕幾天見一次,都覺得礙眼。
陸越又說:“他走了我得慶祝一下,到時候我們出去玩吧?”
舒悅遲疑幾秒,問:“他哪天走?”
陸越利索地告訴了她日期,他真的很興奮,拿出手機說到時候要多喊幾個朋友一起玩。
舒悅看他的樣子,簡直恨不得放鞭炮似的,多少有點幼稚。
她知道陸家肯定不會有人去送陸識則。
不過當時她樂觀地想,他媽媽可能會去吧,或者說不定這些年他在學校里也交到了朋友。
但,到了他走的那天,她還是心神不寧,有一點擔心,畢竟他媽媽曾經將他拒之門外……至于朋友,他那個性子,真的能交到朋友嗎?
她坐立不安,最后推了陸越的慶祝邀約,自己早早坐上機場大巴去機場。
要是有人送他,她就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了,但要是沒人送,她其實有話想要和他說。
她特別害怕哪天從國外傳來什么噩耗,她想跟他說,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她還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了便簽紙上,想著如果說上話,就把號碼給他,告訴他萬一有什么困難,可以給她打電話的。
雖然她能做的很有限,也一定會幫他想辦法。
不過等到了機場,她意識到自己腦子一熱就跑來了,卻沒有具體的航班信息。
問陸越顯然不現實,那家伙肯定不知道,且還會問她為什么關心這個。
國際出口都在一個航站樓里,她一個一個找過去,地方太大了,她跑跑走走的,等最后看到陸識則的時候,他都已經排隊要過安檢了。
他站在隊伍里,雙肩包挎在一邊肩頭,手里拿著登機牌,臉上沒有表情,還是那副很難接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