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怡想了想才開口:“我覺得沒有必要,我知道你是覺得我之前經濟條件有限,治病的時候沒得挑,但……其實不是,你看我來的是北城腫瘤醫院,我是從市二院轉到這邊的,因為這邊是專科醫院,對付這種病更有經驗。”
“至于楊醫生,雖然他資歷不算很高,可其實這里的治療不是一個醫生說了算的,在血癌這個科室,所有病人的情況都是整個科室進行會診,在主任指導下確定治療方案的,既然他能給我開這個靶向藥,就說明主任也贊同這種治療辦法……”
她頓了頓,“我不是沒想過去更大的醫院,或者國外……不過,我們有病友已經嘗試過了,一個家庭條件很好的十九歲女孩子,她在美國治療,但最終的方案還是靠化療維持等骨髓配型做手術……而且她也沒等到骨髓,因為化療導致身體太虛弱,最后承受不了坐飛機的奔波和折騰,后來是在美國火化之后被父母帶回來安葬的,我不想像她那……”
“喂。”陳凜喊。
她話頭頓住,看到他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我就是問一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陳凜收回視線,他不想聽她說那種話。
其實換醫院醫生確實也不能對現狀有太大的改變,現階段病情并沒有明確惡化,就先隨著她吧,畢竟她的心情也很重要。
他有點想抽煙,手要往置物箱去,卻在半空頓住,收了回去。
和阮舒怡在一起之后,他將煙和打火機都扔掉了,她倒沒說不讓他抽煙,是他自己有時候會無意識地抽煙,避免她一個病人跟著吸二手煙,干脆戒了。
阮舒怡將他這一系列舉動都看在眼中。
在他準備掛擋開車時,她忽然出聲:“陳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