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一樓燈亮了，十幾分鐘，秦鷗沒出來。

再過五分鐘，二樓浴室燈開了。

樓下的男人拿出手機：“姜小姐去晚春了，現在回到家和秦鷗在一起，對，人沒出來，二樓有人在洗澡。”

公寓里。

姜初羽翻了翻衣柜，找出寬大的浴袍。

“你洗好了自己拿衣服，我掛在門把手上。”

浴室里水聲停下兩秒，秦鷗嗯了一聲。

姜初羽沒走：“抱歉啊，你的衣服我會幫你洗干凈，明天早上給你，應該能烘干。”

她也沒想到請秦鷗進來一起喝湯，能把一飯盒的排骨湯全打翻。

秦鷗為了保護她不被燙到，衣服褲子全都濕了。

沒辦法，她只能先讓人上來洗澡。

“不用麻煩的，姜小姐，我自己帶走洗就好。”

姜初羽也沒有堅持：“行，有需要再叫我。”

她轉身下樓，才發現手機已經響很久。

沈時瑾三個大字跳躍在屏幕上。

姜初羽真的無語了。

今天處理太多事，都和沈時瑾有關。

大半夜的又陰魂不散做什么？

姜初羽直接掛斷。

又打來。

再掛斷，再打來。

如此反復五六次，對方仿佛不達目的不罷休。

姜初羽怒了，接通電話冷聲問：“你到底有完沒完！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我還得睡呢！”

電話那邊，白芷然被吼得有些懵。

她下意識去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沈時瑾面前放著一塊蛋糕，濃郁的果醬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白芷然吞了吞口水，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緊張：“那個，姜姐姐，是我。”

“……白小姐？你打電話有事嗎？”姜初羽的語氣一下子溫和了。

想著酒吧里的事，哪怕只是單純為了惡心沈時瑾，也是有些愧對于人家如今的正牌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