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穩了穩心緒,看向懷里。
兩個小家伙似乎已經徹底睡著了,而顧易的聲音又壓得有些低,所以兩個小家伙并沒有被吵醒。
“睡了么?”顧易又朝我問。
我低低地應了一聲:“怎么?”
“你說今晚只陪他們一夜,所以,明天一早,我們便回去吧。”顧易的聲音很低很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猶疑了兩秒,道:“好。”
顧青青跟許墨親熱的畫面我已經拍到了,計劃中的那場戲,也是時候該上演了。
只是在我答應顧易的時候,賀知州的手又緊了緊,將我整個手都包住。
我心頭一抽,苦澀在心底漫延。
他到底還是舍不得。
離婚那天,他表現得那般從容,可我知道,他還是舍不得。
我又何嘗不是。
不過很快了,賀知州。
很快,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漏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狹長的光影,我看著光影邊緣模糊的輪廓,一時沒了睡意。
后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就只有我一個。
我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
這幾年,我睡覺總是淺眠,他們起床的時候,竟然沒有驚動我。
下到客廳,我一眼看去,賀知州跟孩子們都不在。
只有顧易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廚房有人在忙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