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顧易忽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我心頭一顫,抬眸看他,卻不想傷口觸碰到他的指間,疼得我瞬間吸了口氣。
顧易看著我,唇角的弧度詭異且冰冷:“這么激動?”
“沒有。”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垂首繼續喝粥。
如今的顧易格外嚇人,比當初那個陰晴不定的賀知州恐怖多了。
能不跟他吵便不跟他吵吧。
萬一又惹怒了他,指不定昨晚的情況又會重演。
昨晚我是不小心磕了一跤,他不知道是出于內疚,還是出于心疼,這才沒有繼續他的獸行。
可我總不能每次都去磕一跤吧。
昨晚還算幸運,沒有磕出什么大問題來。
萬一倒霉了,真磕失憶了,那就完蛋了。
思緒正游離。
顧易幽幽的笑聲忽然從我頭頂落下來:“你就不好奇,我有沒有接他的電話?”
“不好奇。”我依舊淡淡地回了一句。
其實我是好奇的,好奇賀知州打電話給我做什么。
好奇他醒來是什么反應,好奇他還記不記得昨晚與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現在就去見他。
可事實上,我還被這顧易囚禁著,甚至我的手機都還在顧易的手里。
所以,我除了說‘不好奇’,什么也做不了。
顧易又怪異地笑了兩聲。
他的‘溫文爾雅’像是刻入了骨髓,不管怎么樣,說話的聲調都是溫柔且平緩的。
他說:“你不好奇,我卻偏想說給你聽一聽。”
我沒做聲了。
沒想到有一天,顧易也開始趨向于變態了。
清清涼涼的藥抹在傷口上,終于緩解了剛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