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磨砂門,我隱約看見他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隔著門,我朝他喊:“賀知州?”
“嗯?”
男人很快應了我一聲,聲音聽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
我沖他道:“你在干什么啊?洗澡怎么洗了這么久?”
“沒......沒干什么,我就出來。”
他說罷,我就聽見馬桶沖水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浴室的門才打開。
一身深色浴袍的賀知州從里面走出來。
他渾身帶著溫熱的水汽,頭發也是濕的,但是臉色,卻莫名地有點蒼白。
我蹙眉看著他:“你怎么了?”
“沒怎么啊。”賀知州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末了,他又一臉曖昧地沖我笑,“怎么了?我的安然是不是等不及要跟我......去床上......”
“啊!你別說了!”我趕緊打斷他,臉微微有點發熱。
賀知州好笑地捏了捏我的臉:“為什么不說啊?我只是想說,我的老婆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跟老公去床上睡覺,只是睡覺而已,所以,安然你又想哪去了?”
我:......
這男人又開始裝正經了。
“不過......”他忽然附在我的耳邊,嗓音沙啞曖昧到極致。
那溫熱的唇瓣,甚至還故意親著我的耳側,惹得我渾身發麻。
他說,“如果老婆有需求的話,我還是會......”
“哎呀,不許說了。”
我趕緊推開他,然后臉紅著沖進浴室。
身后傳來他低沉的笑聲:“小心點,別摔著了。”
我關上浴室的門,拍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
跟他真的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我還是如此地不經他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