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開心。
應該開心,不是嗎?
極力地催眠著自己,我強迫自己開懷大笑。
只是笑著笑著,我又崩潰地哭了起來。
根本就做不到開心。
只要一想到賀知州那個冷漠疏離的眼神,我的心就痛得窒息。
明明說要兩清的人是我。
可當他真的將我當陌生人看的時候,我又崩潰到發瘋。
原來真正做不到‘兩清’的人是我自己。
唐安然,你活該,全都是你自作自受。
你活該!
長夜漫漫,失眠的夜更顯漫長與痛苦。
我蜷縮在床上,像個瘋子一樣又哭又笑,直到天明。
翌日,唐逸親自送了一些補品過來。
我怕他看到我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又嘮叨半天,于是我讓他把補品放在門口就行。
怕他還會守在門口,我會特意等上幾個小時,突然記起來,我就會去把那些補品收進來。
就這樣,唐逸隔三差五地會送補品過來。
他每次還會在補品里放小紙條,囑咐我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肚子里的孩子。
說他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這么一個親人了,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他也沒法活了。
看著那些字條,我沒什么感想。
但他倒是提醒我了,不管多么痛苦,我終究還是得顧忌肚子里這個孩子。
畢竟他關系著嘟嘟的命。
后面幾天,我一直都強迫自己好好吃飯,吃了吐,吐了又繼續吃,身上這才長了點肉。
原以為日子會一直這么過下去。
這天,唐逸忽然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在電話里焦急道:“安安,顧青青越獄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