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奚白的呼聲特別高。”

“而且奚白渡劫當天，整個帝京的天雷響了一天一夜。”

“他是渡劫的人之中，受天雷最多的一個。如今不少人都在猜測他將會成為什么神，會接受什么神位。”

奚白在民眾之間的地位瞬間就高了。

“榮一集團為他造勢，即使現在官方沒有授權，他也接管了辦事處。”

楚洛皺眉，聯系了宿向陽。

宿向陽嘆了一口氣，“現在那個辦事處里，大部分都是奚白推薦的人。我們安排進去的人，都被排擠得沒有任何話語權，一旦不聽話，就會被開除。”

“辦事處已經成了奚白的私有物了。”

“官方威信持續下跌，除了渡劫飛升的修士越來越多之外，還因為掀起來一股自殺潮。”

楚洛：“自殺潮？”

她看向了那邊的妙妙和棠棠。

宿向陽語氣嚴肅，“是！這股自殺潮和之前不一樣，之前是活不下去的人，感受不公平的人去自殺。但是現在的自殺潮都已經蔓延到了有權有勢的人家。”

“是因為覺得做人沒意思，不如做鬼做神。”

做鬼有無限的體力，不用擔心老不用擔心生病。

“而且……很多人都已經覺得人是最低等的生物了。”

楚洛沉默了。

宿向陽：“再這么下去，不等到神來統治人族，人族就自己滅亡了。”

一個自己都嫌棄自己的族群，是沒有未來的。

“奚白要處決的那些邪祟，已經全都上報了，的確全都是一些有血債的惡鬼。這個工作是其他人做的，我也是等到名單公布才看到里面有楚旌的。”

“楚旌殺的人不少。”

這些話站在楚洛旁邊的左丫丫聽得清清楚楚，她眼圈紅著，聲音哽咽，“都是為了救我。他是為了救我。”

楚洛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宿向陽道，“自殺潮是奚白弄的嗎？”

“是一個小有資產的老板直播時候說的。”

“他做了很多好事，累積了不少功德。”

“直接自殺了。”

“自殺之后，功德不僅能抵消自殺的罪孽，還能讓他下輩子投個好胎。他說自己不會選擇投胎的，就算投胎也要做個修士，好好修行做神仙。”

凡人對神對仙的追捧，已經到了極點了。

“各地的警方最近都忙得很，一方面要甄別是不是自殺，一方面又害怕是他殺。”

這無疑加大了工作量。

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而現在……

奚白突然弄出一個要公開處決邪祟。

“我們這邊已經安排人找奚白談過了，奚白有理有據，我們實在反駁不了。”

奚白殺的是邪祟，又不血腥，還能起到震懾邪祟的作用。

官方沒有理由拒絕啊！

就連拖延時間的理由都被駁回了。

奚白……已經完全不受官方管控了。

辦事處也完全不受官方管控了。

“時局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楚洛，我擔心的是，就算孫……那邊進展順利，結果也未必能如我們所料。”

人，太崇拜神了！

不老不死是人族從古至今的追求，連皇帝都無法免俗。

而能夠不老不死的只有鬼，或者神。

神難成。

鬼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