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游覺得謊很難圓得下去,因為他自己對王秀娟的了解就不夠多,索性將事情的原委告知了安妮。
這才得到片刻的安寧。
車子開進了安家,這是一處隱藏在曠野之中的僻靜莊園,門前是一望無際的種植園,屋后有座山,山的北坡下面有條溪流,水渠接通種植園,相得益彰,渾然天成。
能選個如此別致的地方養老,也可看得出來安家在瀾滄縣的地位確實不一般。
安妮早在上車的時候就給家里發了消息,到了地方,飯菜早已準備妥當。
安老爺子招呼全家人都出來陪任千游用餐,顯示出這一家的好客和熱情。
安妮的父親打理著安家在瀾滄縣的生意,典型的生意人打扮,沉穩儒雅,安妮的母親則是珠光貴氣,舉止文雅,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出身。
這不同于之前任千游在外面吃的宴席,安家給他準備的是家宴,一字之差,多的是溫情,是家人的自然和睦。
這讓任千游很受用,想來他始終沒有感受到這種和睦家庭的氣氛,直到飯后用茶,一時之間,他的精神還是有些恍惚和沉醉。
安老爺子似乎看出了任千游的變化,開口問道:“任先生,冒昧問一句,你和趙陽是什么關系?他今日命喪坎龍峽,你知情嗎?”
趙陽身死的消息直接傳遍了整個瀾滄縣,昨天任千游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與趙家產生矛盾沖突,外面所有的話鋒都指向了他。
再結合任千游之前受了那么重的傷,不禁讓人疑點重重。
“知情!”任千游飲下杯中茶水,眼眸閃過一抹陰厲:“他就是命喪于我手!”
“什么?”
安家眾人聞,齊刷刷地朝任千游看去,均是一臉的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