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個月后。
新坡國,某高端健身中心。
一個面容白皙,斜劉海遮住雙眼的年輕人,正背著包來上班。
“靳……靳愁?”
前臺俏生生地鼓起勇氣叫住他。
嗯?
年輕人回頭。
臉上的表情始終非常淡漠,眼神里似乎沒有了光。本來已經讓好了準備,在家練習了無數次,可偏偏當和他對視的時侯,卻還是沒有辦法把后面的話說下去。
靳愁見她沒有回應,于是微微頷首,轉身就要去換衣服。
直到他走遠了以后,前臺的閨蜜才狠狠翻著白眼。
“你干嘛緊張啊?不就是看你了一眼嗎?”
“我……我也不知道,就,就是感覺很緊張。”
前臺非常扭捏地低著頭。
她長得非常可愛,手指都交織在一起,在桌子下面的手上正拿著一份愛心便當。
這已經是她很久連續第七天讓便當打算送出去了。
今天卻是第一次鼓起勇氣叫住他。
下次……
下次說不定就可以送出去了吧?
“瞧你這沒見識的樣子,不就是搭訕嗎?老娘受不了了,必須要給你進行一番魔鬼特訓才行!還有,他有什么好的嗎?看起來就是個非常普通的男孩啊?學校里不多的是?”
閨蜜撇了撇嘴,她是真的不覺得這個靳愁有啥特別吸引人的地方。
盡管她也承認他的氣質的確非常憂郁,但這種人也很多啊!
靳愁一路來到后面工作人員換裝的地方。
脫下外套,露出了線條極為完美的肌肉。
只不過后背有不少傷疤。
有些還很觸目驚心。
一個50歲左右的男子正翹著二郎腿,斜靠在墻上抽煙,瞥了眼靳愁,笑瞇瞇地說道,“小子,看你這精神狀態,昨晚應該打得不錯?打死了幾個?”
“一個,但應該是打過藥的緣故。”
靳愁接過他扔過來的煙,想了想,并沒有放進嘴巴里。
那人搖了搖頭,拍了拍靳愁的肩膀向外走去,“你不要再去打地下黑拳了,去那種地方,已經沒有辦法再提升你了。而且你小子,可要低調點,忘了是怎么來的了?”
“老吳把你送來的時侯……算了,你打算什么時侯回去?”
什么時侯回去?
靳愁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中年人嘆了口氣,“行吧,趕緊收拾收拾出來吧。”
中年人叫飛哥,是這里的搏擊中心主管,負責帶著培訓拳擊教練,靳愁就是其中之一。但也只有他知道靳愁來自于哪里,也只有靳愁身份特殊,其他人和他只是普通通事關系。
但靳愁在這里卻不是教練。
干的都是打雜的活。
“喲,愁哥,今天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黃征宇拍了拍靳愁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說道。
本來他對于眼前這個,三個月前加入進來的冷酷新通事也沒什么好感。
但之前某次下班時,被前女友找的一群專業砍刀隊差點弄死。
幸虧靳愁及時相助,放過來將那些人全都倒差點全都噶了。
于是從此以后對靳愁的印象大為改觀。
認為他就好像是掃地神僧一般的存在。
成為了單方面的死黨。
為什么說是單方面的呢?
因為靳愁似乎并不想跟他發展什么特別親密的友誼。
不過他表現的越是這么冷淡,越是激發出了黃征宇對他的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