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衛明成的示意下。
徐東升又敬了陶玉婉。
陶玉婉本來想要起身,可衛明成一聲坐下,又把她給釘在了座位上。
等喝了酒,衛明成才笑道,“說了是家宴,家宴你就是長輩,他敬你也是應該的。”
徐東升從他的語中,聽出了托孤的感覺。
這讓他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于是就趁著他們推杯換盞之際,自己尋了個去衛生間的借口,直接就給徐敬義打去了電話。
徐敬義那邊有些吵。
細問之下,才知道徐敬義此刻已經在江海市的候機大廳了。
徐東升嚇了一跳。
暗道今天這倆老頭都怎么了,瘋了嗎?
一個都要死了,還在那喝大酒。
另一個一輩子沒坐過飛機,臨了臨了怎么想起來去坐飛機了?
他們干什么?老年也瘋狂?
在徐東升再三追問下,并且表明,自己已經給衛老把過脈,看出了他的問題。
徐敬義這才開口道,“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要坐飛機去中州,
東升,你爸,你大伯他們不爭氣,沒能把我的醫術傳承下去,
你倒是個好苗子,可惜你去當官了,不管怎么說吧,你也是得了咱們老徐家醫術傳承的,
有些事我也就不瞞你了……”
按照徐敬義的說法,徐敬義的父親,也就是徐東升太爺,醫術高明。
當時太爺一共收徒三十幾人,只有一個名叫葛林的徒弟算是得了真傳。
就連太爺的親兒子徐敬義,在醫術上,都不如葛林。
也正因如此,太爺對這個葛林甚是喜愛,都有把徐家藥房傳給葛林的意思。
那會正值兵荒馬亂,藥房就代表徐家幾十口子的生計。
徐敬義自然不樂意。
本來太爺沒把壓箱底的本事傳給他,他心中就有氣,如今又要把藥房給他,他自然百般阻撓。
由此,徐敬義跟葛林便成了死對頭,最后葛林更是一氣之下做了軍醫。
自那以后,葛林便跟徐家斷了聯系。
也是近幾年,徐敬義偶爾聽說葛林從部隊下來后,便分配去了中州。
經過多年的發展,葛林如今已經是中州衛健委黨組成員,副書記,副主任,主持中州衛健委黨組全面工作,負責人事,項目。
可謂是妥妥的正廳級實權大佬。
這次徐敬義去中州,便是想請他出手,救治衛明成。
徐東升沉默了。
都回光返照了,還能治?這不純純的自欺欺人么?
不過老爺子一片熱忱,徐東升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叮囑他一路小心,若是不成,也不要強求。
對方可是一方大員,真鬧起來,非但幫不了衛明成,反倒讓本就遲暮的他去走動。
徐敬義對于徐東升的叮囑,顯得很不耐煩,說了句登記了,便直接掛了電話。
徐東升再次回到屋里。
衛明成已經吃不動了。
由于喝了酒,他的臉色愈發紅了。
幾人過去攙扶,可衛明成偏偏指了指剛進來的徐東升,“讓他扶我回房間,我還有些話要跟他說。”
衛文君拉住徐東升,輕聲道,“爺爺醉了,你一會有點分寸。”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