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升笑著跟她握手,“吃飯就算了,再說了,咱們之間也沒什么誤會,
大家分工不同,職責不同,你之前做的也都是分內的事,
我這人向來對事不對人,事情過去,也就算了,對你個人,我可沒一點主觀看法啊。”
錢銀蘭微微一愣。
深深地看一眼徐東升,暗忖眼前這個人還是徐東升嗎?
現在說話怎么這么滴水不漏了?
看來基層確實鍛煉人啊。
這么想著,錢銀蘭松開了他的手,“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你這是來找白書記嗎?我看見她好像帶人出去辦事了。”
徐東升搖頭,“我不找她,我是專門來找你的,錢書記,能不能賞臉單獨聊聊啊。”
錢銀蘭此刻求之不得,立刻答應。
隨后錢銀蘭便安排那些紀委的人先去農業農村局,徐東升也給劉志云打了電話,讓他接待一下。
安排妥當之后,兩人來到了市委附近的一個接待所。
既然是公事,就沒必要去賓館或者茶樓。
而且招待所聊起事來也方便,萬一出事,還能多個人證。
關上門后,錢銀蘭就盯著徐東升笑,“東升啊,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
徐東升奇怪的看她。
錢銀蘭呵呵笑著,往徐東升這邊靠近了一些,然后道,“上次你說我有病,后來銀花就帶我去了醫院,
結果一查,還真是挺嚴重的,所幸就診及時,否則我可能都要出事了。”
徐東升知道她這么說是想拉關系,于是就受了她的感謝。
錢銀蘭接著道,“以前是我先入為主了,對你有偏見,但是今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故意為難你。”
她說到這個份上,可就真讓徐東升起疑了。
再怎么說她也是紀委書記,堂堂的副廳級干部,如今這么對自己說話。
難不成是有事相求?
可接下來,任憑徐東升如何試探,也沒從錢銀蘭嘴里套出是什么事。
這讓徐東升更加奇怪。
錢銀蘭這會也意識到自己過于熱情了,于是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意識到嚴世寬和自己父親都不可能成為自己絕對靠山的事說了一遍。
徐東升這才明白原委。
于是笑道,“是啊錢書記,打鐵還需自身硬,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啊,
你現在的狀態就很不錯,其實你也不用刻意對我如此,
我這人你又不是不了解,說沒看法,那就是真的沒看法,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來找你。”
接著徐東升也不墨跡,開始說起胡志勝的事。
錢銀蘭對于胡志勝的情況早有了解。
聽了徐東升的敘述,錢銀蘭就皺眉冷哼道,“他這就是在自尋死路!”
徐東升看她一眼,低頭喝水,也不搭話。
錢銀蘭繼續道,“咱們省委,市委以及組織部,早有明文規定,
各部門主管干部,不得濫用公權,更不得把公器當對付政治對手的武器!
公職人員的福利待遇和工資待遇,是由市人社和市政府聯合市財政制定和管理的,
他胡志勝這就是濫用職權,是要被追究法律責任的!”
說著,錢銀蘭看了一下徐東升臉色,見他臉色有些不對,便開口道,“我有哪說的不對嗎?”
徐東升搖頭,“倒是沒有,就是有個事啊,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隨即徐東升就把自己讓劉志云假借胡志勝名義去通知扣工資的事跟錢銀蘭說了。
錢銀蘭臉色有些為難,苦笑道,“東升,你這不應該,你之前是給白書記做秘書的,不該不知道這些啊。”
徐東升點頭,“就是知道,所以才用了胡志勝的名義啊,
跟你說這個,就是為了把他的罪名給羅列的大一點,一次把他給制服了,省的以后再給我明里暗里使絆子。”
錢銀蘭微微點頭,“你要是這個考慮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有一點你得注意。”
徐東升道,“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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