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絕對不能再留在體制內了。
如果這次輕易放了,以后再想找借口拿下他,可就更難了。
鄭先功自然也理解鐘愛民的想法。
他沉吟片刻,然后沉聲道,“我知道徐東升給你帶來了麻煩。”
鐘愛民心中冷哼。
暗道那只是對我有麻煩嗎?
徐東升在他們眼里,那就是一個另類。
別人都想著往上爬,討好上級領導。
他可倒好,為了向上爬,去討好那些泥腿子。
偏偏這種行為他們又不好說什么。
鄭先功的話還在繼續,“可是你也要顧忌一下現狀啊,
愛民,你我雖然都對他有意見,可不得不承認的是,徐東升同志是真有能力的,
要不然也不會被沈老看中,這次你先聽我的,先把他放了,其他的以后再說,
而且我向你保證,等眼下這件事解決了,無論你想對他做什么,我都不會插手。”
鐘愛民聽他這么說,心中冷笑連連,“好啊,我這就給江海市那邊打電話,讓他們把人放了,
不過鄭書記,我也有在先,這次放了之后,我不會再動他。”
鄭先功一愣,沒有說話。
鐘愛民呵呵一笑,“既然鐘書記覺得他有能力,那就把他調阜城市去,
讓他跟著你去做出一番事業,對于他這種人,我可不會用,也用不起。”
鄭先功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他清楚,鐘愛民這是在給他提條件了。
如果不答應的話,鐘愛民很可能會就此把事情鬧大。
到時候首當其沖的就是他鄭先功。
畢竟他是書記,出了這種事,沈鶴第一個要問責的便是他。
可他又實在不想徐東升到自己負責的市區來。
于是他輕笑道,“愛民,不要有情緒嘛,徐東升的安排咱們后面再說,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沈老這邊,
你也清楚,眼下兩會在即,沈老在這次會議上,又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要是咱們被抓了典型,遭殃的可不只是我一個。”
聽到這話,鐘愛民恨得牙根癢癢。
鄭先功看似沒說什么,可語間已經每個字都在敲打他。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這次要是鬧大了,我第一個就把你鐘愛民頂上去。
鐘愛民咬著牙,沉聲道,“既然鄭書記你都這么說了,那好,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們放人。”
說完,便掛了電話。
然后就跟嚴世寬一道趕往江海市衛明成住處。
幾乎同一時間,鄭先功也趕往了江海市。
與此同時,吳鼎江看著解除限制的錢銀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從沒像現在一樣感覺錢銀蘭是這么親切。
“錢書記,你不在的這幾天,我跟同志們真是度日如年啊。”
錢銀蘭白了他一眼,“沒人替你們扛事了,才知道我的好?”
吳鼎江哈哈一笑,“哪能呢,我們純粹出于對領導的愛戴。”
錢銀蘭撇撇嘴,“好了,不說這些,先陪我一起去看看徐東升。”
吳鼎江連連點頭。
在去問詢室的路上,錢銀蘭隨口道,“他現在情況如何?”
吳鼎江苦笑道,“接到鐘老那邊的指示,我們第一時間就安排他出去,可他不想出去。”
錢銀蘭一愣,停住腳步道,“他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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