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鑫和裴新杰親自做東,給徐東升舉辦了一場歡送宴會。
于鑫這三年在江海市做的中規中矩。
應該是得到了鄭先功的叮囑,并沒有折騰什么新花樣。
他守好了白欣怡和徐東升爭取來的經濟騰飛機會,便已經讓他的政績很亮眼。
所以不管別人是如何看待徐東升的,他于鑫,是打心眼里感激他的。
所以酒桌上,于鑫就動了情。
跟徐東升多喝了好幾杯。
而且還攬住他的肩頭,沉聲道,“老弟,真舍不得你走啊。”
“老哥我在體制內也這么多年了,走來走去,發現還是跟你搭班干活最舒爽。”
裴新杰在一旁也暗自點頭。
只是他是沈鶴的人,知道的要比于鑫多的多。
酒桌上只是喝酒,并沒有說太多話。
直到酒宴結束,各自要離開了,裴新杰才拉住徐東升道,“東升,到了新地方,好好干,我在省里等你。”
徐東升聽到這話,酒意瞬間就醒了大半。
裴新杰呵呵一笑,然后抬頭看向遠去的于鑫。
“我如今任期也要滿了。”
“組織上也找我談過話了,不出意外的話,等組織關系和各種流程走完,我就要去省里了。”
“到時候分管經濟方面的工作,說不定我們還會有交集。”
徐東升輕笑道,“那到時候就要請領導多關照關照我們益寧了。”
裴新杰哈哈一笑,“你這還沒到任,就開展工作了啊。”
徐東升也笑了笑,沒有搭話。
裴新杰也不以為意,盯著他道,“東升,有些話不方便在這里說,你一會有事沒?”
在這個特殊時期,他能有什么話跟自己說?
雖說三年里他跟裴新杰交集頗多。
可他們之間總是有白欣怡以及沈鶴橫在中間,所以他們交往的時候,總不能戳破最后一層窗戶紙。
“好啊。”
“去我那邊吧,都三年了,你還沒去過我那邊坐坐呢。”
聽徐東升這么說,裴新杰輕輕一笑,意味深長道,“也好,畢竟以后來這里的機會,也不會很多了。”
徐東升看他一眼,笑道,“我來的機會不多,你可是要主持全省經濟工作的。”
“江海市如今發展勢頭這么猛,你來的機會不會少。”
裴新杰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看馬路上的車水馬龍。
然后道,“也許吧。”
隨后兩人來到徐東升宿舍,坐定后,裴新杰說起了沈鶴讓他轉達給徐東升的話。
“東升,非常之人,就要有非常的經歷。”
“所有人都知道益寧市是個爛攤子,可也正因如此,這種地方也往往會成為考驗干部的最好試驗場。”
說著,他看向徐東升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艷羨。
“而你,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
“咱們濱城除了蹲苗計劃之外,還有一個特殊人才計劃。”
“被選上的人寥寥無幾,你要是能經受得住這次考驗,將來的仕途,不可限量。”
徐東升驚訝不已。
可是裴新杰似乎并不想就此打住。
他喝了一口熱水,“衛老之所以一直壓著你跟衛文君的婚事,也有這一方面的考慮。”
“如果你們結婚了,你身上就會徹底落下衛家的烙印。”
“而這種烙印,對別人而可能是騰飛的翅膀,于你而,很可能就是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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