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杰森的思緒忍不住有些發散,雖然當時那個男人被棒球帽和口罩遮掩的嚴實,但是那一身的氣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就這杯。”說著顧期年就端起吧臺上的酒杯送到嘴邊。
抿了一口,顧期年的手頓時一頓。
“怎么了?”紀佑白見顧期年動作一停,忍不住蹙眉,“是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顧期年搖了搖頭,垂眸看著手中的液l。
這杯酒的味道確實跟他之前喝的曼哈頓沒什么不通,只是感覺口感好像更加順滑。
他更喜歡。
應該是多加了一味什么東西,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
紀佑白端起酒杯朝兩人經常坐的位置指了指,“既然沒什么問題那我們就去那邊的卡座坐一下?”
“好。”
“最近怎么樣?”
顧期年又抿了一口手中的酒,“還是老樣子。”
紀佑白點了點頭,身子往沙發上一靠,雙手交叉靠在腦后,“那某人春季系列的衣服我什么時侯給你送過去?”
“不用送來了。”顧期年沉默了片刻,將手里酒杯放在桌上補充道:“以后都不需要送了。”
紀佑白坐直身子,身上的懶散也隨之消散,“什么意思?你和簡思遷分手了?”
“嗯。”
“是不是那狗崽子讓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顧期年沒有回答就最好的回答。
其實他跟簡思遷在一起的這八年,紀佑白一直看不上簡思遷。
有一次兩人閑聊他也問過原因,紀佑白當時說就是看不上,沒有為什么。
“我就知道,那狗崽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很安分的人!當初我就跟你說小心點他,不要對著他掏心掏肺!”
“你還總是對著他千依百順的,每個季度還總是給他定制衣服。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那狗崽子也配穿我紀佑白親手定制的衣服?”
“我就納了悶了,除了你這個眼拙的,到底是哪個眼瞎的傻逼看上那狗崽子了?你說出來哥哥我去給你出口惡氣!”
聽著對面紀佑白并不算好聽的語,顧期年忍不住心中一暖。
這世間能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人,目前估計也就只有紀佑白了。
“比我還小四歲的哥哥?”顧期年調笑一聲,然后安撫道:“我沒有什么氣想要出,好聚好散挺好的。”
聞,剛才還聒噪的紀佑白突然安靜下來。
良久之后顧期年才聽到對方輕嘆一聲,“年年,其實有時侯我真的有點看不懂你。”
他雖然和顧期年認識這么多年,但是總覺得顧期年是一個很矛盾的存在。
說他不愛簡思遷吧,八年前簡思遷讓他退圈他二話不說就退圈了,這八年來也是無微不至的養著簡思遷。但是要說顧期年很愛簡思遷吧,簡思遷現在讓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他卻不生氣也不難過,好像對方只是他人生中路過的路人甲一樣。
要不是他今天無意間提起送衣服這件事,還不知道顧期年猴年馬月才會告訴他已經分手這件事。
“不說這個了。”紀佑白看出顧期年并不想說這個,轉移話題,“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還是準備呆在你那郊區小公寓過日子?”
“準備辭職。”顧期年沒有猶豫,現在的日子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房子我已經在聯系中介,準備賣掉。”
紀佑白一點也不意外,顧期年向來總是能最快作出決定,“那新房子準備買哪里?記得離我近一點,這樣以后我想找你喝酒還方便一點。”
顧期年笑了笑,“好,我盡量。”
“那工作呢?想要繼續回去演戲嗎?”